首页 / / 硬刚狗皇帝的那些年 / 章节正文阅读

第 66 章 疯狗营业(1 / 3)

作品:《硬刚狗皇帝的那些年

他像发疯一样不知疲倦,我昏过去,又被他摇醒,如在大海上沉沉浮浮,却一直也驶不到陆地上。

我这才算是真的知道了话本上所说被弄到下不了榻是什么意思,这种事……居然当真能做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被褥间。

始作俑者看起来也有些疲惫,可他的疲惫中夹杂着得偿所愿的满足。

男人事后大多神清气爽,李斯焱也不能免俗,见我被他折腾得厉害,到底还是有些怜惜,于是放柔了声音,轻轻道:“朕可是弄得太狠了?”

我眼皮子一阵一阵发沉,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梦中隐隐听见了水声,好像是他在抱着我梳洗,慢条斯理地将我洗成一只小香球后,又把我包裹在轻软得像云一样的昂贵布料中。

一夜酣沉无梦,我太累了,一睡就睡到了次日黄昏。

醒来时身上清清爽爽,已经套上了新的中衣,李斯焱坐在不远处一只几案前,手持表章凝眉思考。

半晌,他提起朱笔,批了一个准字。

无意间抬头看见我醒来,他一怔,身体比脑子先动,眼巴巴向我走了过来道:“你醒了,饿了吗?”

下一秒,他自己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贱,上赶着来伺候我一样,于是轻轻咳嗽一声,直起腰板道:“朕找回了你的旧衣,看起来还能穿。”

我皱眉,低头看了眼身上雪白的新衣,觉得这人的脑子仿佛有什么疾病。

他想表达他现在根本不在乎我吗?他觉得我会信吗?

回想起他前两次都在纾解后,拿出了枕头垫在我腰下,似乎在期盼与我有个孩子……我越发确定了他仍在奢望着我能回心转意,只是暂时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见我没反应,只坐在床头怔怔出神,李斯焱又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低声吩咐舱外的内侍去请太医,备吃食等,内侍领命而去,很快,一套精致的餐点和满头大汗的范太医一起送到了我床头。

范太医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说不可纵欲过度……但看皇帝的脸色,他终究是没敢,只说:“要注意休养生息,切莫再透支身子了。”

李斯焱应该听懂了,可看他的模样,他并不打算遵医嘱。

折腾过后,李斯焱拿出了一把细细的金色锁链,并两只小小的脚镣,在我虚弱的抗议声中,把它们系在我的脚腕间。

他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柔声安慰道:“别怕,习惯了便好。”

见金闪闪的脚镣将我的脚腕衬托得更加细白可爱,他的喉结滚动,手指轻轻落在我的小腿上。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嘶哑着嗓子道:“滚,别碰我!”

他知道我乍然被囚,一时无法接受,自觉通情达理道:“好,那朕先去……”

他话音未落,又一只香球凌空向他飞去:“滚!”

李斯焱在原地阴着脸站了一会儿,随即哼了一声,惺惺地走了,我披头散发,状若疯妇,眼盯着脚镣,几乎瞪出血来。

那脚镣做工精良,内里还垫了柔软的衬布,可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制成,居然坚如铁石,我用手扯,用牙咬,用家具磨,怎样都没办法解开它。

李斯焱回船舱里给我送食物,发现了我像仓鼠一样试着磨开它,神情顿时冷了下来,一夕之间,床舱内所有稍有硬度的金铁统统消失了,而是换成了有韧性的木料或是丝绵。

宫女们战战兢兢张罗着换材料,都是我熟悉的面孔,宿夕惠月,蝉儿虎跃……我抿着嘴坐在榻上,把戴着镣铐的脚腕往回缩了一些,怕让她们瞧见我这狼狈不堪,受制于人的模样。

李斯焱见到了,冷冷地讥嘲道:“何必掩饰?这里的宫人,长安的官宦,外头的黎民百姓,哪个不知道你沈缨是朕的女人?除非朕死了,否则你别想再踏出这儿一步。”

我闷声不响,同样冷冰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撩起脚踝上细细的链子,往脖子上绕去。

不远处的男人勃然变色,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闪电一样冲到我面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我垂下眼,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上——他在怕。

怕我不管不顾地死了对吗。

他粗暴地把我的手举过头顶,狠狠道:“再敢动这个心思,朕现在就当着他们的面把你上了!你试试看。“

宿夕惠月身体不约而同地一抖。

皇帝雷霆之怒,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她们也觉得可怕至极。

而我……我丝毫不惧,当着他们的面,发了狠地挣脱李斯焱的桎梏,一巴掌扇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

啪,巴掌声清脆爽利,被打的男人头偏向一边,额发垂下来遮住了双眼,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很生气的。

我冷冷道:“垃圾。”

宿夕惠月已经吓呆了。

从前我也莽得很,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巴掌说扇就扇,态度冷漠无情。

李斯焱一寸一寸扭过头,伸手摸摸被我打过的地方,居然发出了一丝短促的轻笑。

他脸上带着癫狂狰狞的笑容,对宿夕惠月道:“看好她。”

说罢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舱门被一脚踢开,一个人影如破布袋一样被狠狠甩入了舱中,我吓得抓紧了床被,李斯焱大步走上前来,除下身上的披风罩住了我。

我茫然地从披风中探出头,目光落在那不省人事的人影上,忽地大叫一声:“张至?”

这人身上穿的青布衣十分眼熟,不就是当初探微打过补丁的那件?

可是李斯焱抓他来干什么!

尚在惊惧之中,李斯焱已经叫来了内侍按住张至的手脚,腰间短刀出鞘,向他手掌扎去。

“不要!”我的吼声撕心裂肺。

刀尖微斜,扎在他掌边的地毯上。

李斯焱扔掉匕首,抓住我的下巴冷笑道:“你打朕,骂朕都无所谓,可要是再让朕知道了你拿链子抹脖子,你在洺州,在长安的这些朋友,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我的泪水几乎瞬间滚落下来,一口咬在他肩头,犬牙陷入他紧实的肌肉中,血蜿蜒而下。

他的肩头伤痕累累,全是我的指痕牙印。

“我恨你!我恨你!”我哭着喊。

“你恨朕吧。”他用力抱着我,喃喃道:“恨也是种情感。”

*

自此之后,他每日都会来这间船舱,我同他闹,骂他,打他,扔东西砸他,他却只是任由我闹,等我没了力气再把我按倒在榻上,做他最近最执着的事。

他神色一贯平静,只有在榻上逞凶斗狠的时候才会表露出一点情绪:他仍是对我有怨怒的,他一点都不如表面上那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