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她疯了？

宋吟风几乎是小跑回房，外头寒风卷起地上残存的碎叶，她却觉得脸热。

最近，她越发不敢和曲烬对视，一看那眼睛就觉得要被无形的漩涡卷入，这样的感觉，像她最初被当做奸细那阵，一看见曲烬，便觉得心慌，想逃。

然而，踏上西南之行，她发现，最难熬的不是路途颠簸，是她不得不和曲烬呆在一个狭小的，近乎密闭的空间内。

收拾东西的时候，宋吟风已然想好，到了西南，取了乔株就直接寻剩下两味药，太子府全权交由江奉仪打理，京都中的任务，就差人让时镜和绿釉完成，时间巧的话，她带着解药回来，曲烬应该拿下皇位，然后自己就直接开溜。

于是轻装简行，只让绿釉收拾了紧要衣物，其余一应物件都不要，也忘了准备一辆自己的马车。见曲烬马车挺大，打算两人共乘一辆，上来之后发现，这车只是外头看着大，内里空间不宽，冬日还放了暖炉，她的膝盖几乎是蹭着曲烬的腿。

她一会儿掀开车帘，看看外头，没什么景致，又放下车帘，无可避免地看曲烬，她又扭头过去掀车帘。

几番折腾下来，一个软垫被递到她身边，“想看便看。”

宋吟风：“......”

她没开口，也没动手去接。

软垫被塞到她腰后，坐了一上午后僵硬酸痛的腰一下有了支撑点，身子顿时软下来。

宋吟风难得失语，只道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