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能换吗？

    这不废话么……

    谁的执念不是归谁管么，她自己说换了，不执着于那件事了，换一个执着，这不就是换了个执念么。

    很好理解的吧。

    楚幽幽有些跟不上纳兰如影的脑回路，因此沉默了。

    「我觉得，当年被表姐一个个看着、陪伴着渡劫的前辈，真的很幸福。」纳兰如影喃喃道，「我知道表姐夫去了魔界之后，表姐其实很想早一点儿去仙界的，可她还是等了那么久，亲自一个个把元老们都送去渡劫飞升。我羡慕他们……因为表姐很在乎他们！」

    楚幽幽点点头，但又摇摇头：「言掌门在乎他们，也在乎师姐你呀。」

    「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惋惜，若我能早点儿达到渡劫的境界，表姐也会陪着我，看我飞升的。」

    楚幽幽暗自叹气，这种事情……真不好劝说，好在她自己意识到了，已经决定要换个执念了。

    说起来，言卿正是一个令人心安的存在，当时只要提起她的名字，不管遇到何等困难，都没有人觉得会失败。

    相比之下，自己还真是差得远。

    该怎么做，才能给人安全感呢？

    这似乎是个新的课题。

    「幽幽，当年选择留在归一门，舍弃了古夏，你可曾后悔过？」

    面对纳兰如影突然的提问，楚幽幽有瞬间的宕机。

    古夏，这个名字多少年没有人提起了，又有多少年没有在自己脑海中闪现过了？

    「不曾，从不曾。」楚幽幽回复得很坚定。

    当年她与古夏的感情纠葛天下皆知，但众人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双方都不肯妥协，却不知道为何自己那么坚决。

    所以就连纳兰如影也不知道，自己在环境中看到的未来，才是让自己如此坚定且永不后悔的原因。

    「那就好，」纳兰如影瞥她一眼，又问：「那你还会考虑结道侣吗？」

    「不会了！」楚幽幽觉得奇怪，师姐怎么会一再纠结这种问题。

    「不会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纳兰如影垂下眼眸，面容忧伤地说：「最好不要，不然经历仙凡之隔，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说着，她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想宝公子了，太想了，每一年、每一天都在想……

    思念是蚀骨的痛，她不希望楚幽幽也尝到个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