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州牧夫郎这一行礼,陈员外连忙站起身来躲到一旁,只受了半礼。

反倒是卫玉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生生受了这男子的全礼。

男子微微垂下头行礼,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眸子里闪过的一丝情绪。

“这不是舍不得宁儿你费心嘛。”看到阮宁后云若繁的表情,瞬间带上了笑意,拉着他的手到卫玉面前介绍道:“来,快见过大师。大师,这位就是内人。”

“阮宁见过大师。”听了云若繁的话,阮宁依言对着卫玉大大方方的行了一个礼。看上去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身为州牧夫郎便高人一等的感觉,这番姿态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贵夫郎看着倒是个慈眉善目的,怪不得二位能如此琴瑟合鸣,恩爱非常啊。”

阮宁一进来,卫玉便看到他身上裹着浓浓的血色,一看便是沾过不少人命的,这会儿看到云若凡蠢兮兮的拉着人到自己面前来介绍,卫玉带着些许讽刺地说了一声。

岂料,那云若繁没有察觉到卫玉话中的讽刺之意,还带着几分的笑容:“哪里哪里,都是大师您谬赞了!”

“噗嗤!”云若繁这话听得云曼青不由自主地喷笑出声:“咳,您继续啊,我就知道您和爹一向感情“深厚”!”

云若繁瞪了一眼不安分的女儿,然后笑着对卫玉说道:“大师,您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这就要问贵夫郎了。”

卫玉的话如同在一块平静的水面中投入了一颗石子,顿时便引起阵阵涟漪。

云若繁笑着的脸瞬间僵住了:“我的夫郎?大师您是不是搞错了?”

“若是云州牧不信的话,大可当我从没说过这句话,小青我们走吧。”卫玉本就看着云若繁这幅糊涂样不甚高兴,听了她这么说立马站起身,拉着邵青的手就要离开。

“哎哎,大师且慢,大师且慢!”云若繁不自觉地离阮宁远了一些,然后拦住了卫玉离去的脚步。

卫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云州牧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待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云州牧不妨请个信得过的人来吧。”

“只是昨日那池水已经淹没到州牧的膝盖,不知今日晚上又会到哪里?”

一听这话,云若繁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自己若是有信得过的大师,还能跑那么远的路去一个小山村来请这位大师吗?更何况,大师最后那句话是威胁吧?!

可即便是威胁,云若繁还是硬生生地受了,毕竟一报还一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