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能被她二人的目光所望,顿觉浑身不自在,刀锋般的脸色泛着尴尬,复又回身去打拳,不准备回应两人的话。这二人在一起都有十四年了,早就一条心,一张嘴斗不过两张嘴,罢了罢了,不说了。

他自认倒霉。

林然气得回到院子里,躺在榻上左右翻了翻,心中始终觉得不自在,她又坐起身来,十分不甘。

穆凉在学做针线,针脚有些不密,准备拆了重新做,耳畔多了些热气,她就知小无赖凑了过来,她后退,靠着软枕,道:“阿爹心中多是那群将士,你气甚。”

“那是他心中没有我,联合信阳公主来算计我,难道不可恨。他若开口要银子,我定双手奉上,哪里有他这么做的。”林然越想越觉得生气,拍了拍软榻,气道:“阿爹就是过分,昨夜醉醺醺的来找我,就是早有预谋。”

“早有预谋,那你就搬空王府里的酒,顺道对酒肆里说一声,不准他喝酒记账,一月后他就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好?”穆凉失笑,笑林然孩子心气,银子是小,她认为自己失去的是父亲的关心与重视。

毕竟哪有人同外头坑自己孩子的,父亲的做法确实过分了。

林然气恼归气恼,对穆能的尊敬不减,闻言后反有几分担忧:“这不好吧,阿爹这些年就只爱酒了,断了他的酒,他会揍我的。”

“正因为爱酒,才有作用,他若不爱,你断他的酒又有何用。”穆凉摇首,林然还是太稚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