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醉话,也给了苏长澜警告,她走近长乐,威胁道:“你莫要坏了陛下的事。”

“你说什么,莫坏你的好事?你不会真的要生米煮熟饭罢,这可不厚道,别欺负阿凉不会武功,九王叔的剑可不认识你。”长乐脚步踉跄了下,直接推开了苏长澜,挥挥手让宫娥引着穆凉去偏殿。

穆凉将人搁置在偏殿后,长乐拉着她要去饮酒,苏长澜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她不乐道:“苏将军,你不去饮酒,你跟着我做甚。”

苏长澜负手凝望两人,“想饮殿下一杯酒罢了。”

“不要脸。”长乐低声骂一句,让人去备了酒,自己拿了一块糕点,晃了晃,道:“你说我们几人都这么大了,围绕一个孩子做甚,苏将军你这是老牛吃嫩草,你知道吗?”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件事,苏长澜脸色阴沉如漆黑的夜色,忍无可忍道:“长乐,你再胡言乱语,我便去告知陛下。”

“戳到你的心了?你别嫉妒穆凉,那是她自己养大的娃娃,你有本事自己也养一个去。我知道林然像洛卿,你恨洛卿,也不能将怨恨牵连到林然身上,有违君子之道。”

半晌无人回应,她恍然又想起什么来,自顾自道:“你不是君子,你是女子……”

“长乐,你醉了。”穆凉道,她欲扶起她,不想被她拒绝,道:“急甚,筵席未散,好戏未至呢,我带你去看戏,如何?”

穆凉皱眉,被长乐扯着往偏殿内走去,她靠近穆凉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守口如瓶。”穆凉道。

两人在偏殿外停下,长乐选了一扇靠近着软榻的窗,悄悄打开,就见信阳坐在榻旁发怔,灯火下可见酒醉之色,穆凉感觉眼前之景略有些荒唐,忙想去制止,却被长乐拉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不是你养大的孩子,你当然舍得。”穆凉恼了。

“那也不是你的孩子,最多是你养大的,我在想你养大的金娃娃那么精明,现在是醒是醉。”长乐止不住怀疑,那杯酒是喝了不假,可只要酒量好的人,也不会醉得不省人事。

她隐约记得洛家的人酒量十分好,洛卿当年和阿姐对饮,每次都是阿姐先倒下来的。如果这个林然真是洛卿的崽,不会醉得这么快。

穆凉沉默不回答,被迫跟着长乐偷偷看戏也不止这一次了,若被小乖知道了,定要吵翻天了。

苏长澜挤不进两人,只能站在身后看着,顿觉无趣,又去了旁处。

她一走,长乐就醉意消失了,拉着穆凉:“我就好奇一下,林然是洛卿的崽吗?”

“我说不是,你信吗?”穆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