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醒酒药几乎很灵,只是爱酒的人不愿喝罢了,但他都喜欢备着,既给了林然,以她聪慧的性子,必然会先服用的。

掐也掐不醒,她就不理了,拧干了帕子给无赖擦擦脸,将外袍脱了,再熄灭灯火,她去林然的屋子住一夜。

九王府平静下来,此事也未曾惊起风波,第二日醒来之际,信阳第一件事就是出宫去苏府。

今日休沐,陛下免朝,苏长澜留在府内,未曾出府,两人见面如同针尖对麦芒。

至于如何聊的,也无人知晓,只知信阳公主在苏府停留半个时辰后才离开,接着离开洛阳城,不知去向。

林然不知这些,她醒来后就不见阿凉,起榻去找,也不见人影,想起昨夜阿凉说的话,一月不理她?

她却不信,阿凉待她不会那么狠的。

戏要演全,她若要露馅了,阿凉肯定很生气,不如死不承认的好。

用过早饭后,她穿好衣袍就出门,今日本打算去看旧宅,阿凉既然不在,就得等到改日再去,她换了一身衣裳去绣坊。

棉花这个时候已经收上来了,绣坊面对的也有基层百姓,绣坊想着从南边要些棉花过来,为冬日的棉衣做准备。

林然入绣坊时,掌柜及时过来问清楚这事,她翻了翻棉衣的样单,道:“那就进,南城处也该开始对外发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