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所言不准,我又不是阿凉生的,怎么承其文采。我不会诗词,打架比武会些,您要不要试试?”林然委婉拒绝,洛阳城内的勋贵子弟都认为她是低贱小民,她过去多半就是自找屈辱。

陈怀笙文武功兼修,这才进入金吾卫当差,他不知林然功夫如何,真心想要邀请她去玩的,不想受到拒绝,尴尬一笑:“改日若有机会,定与林家主比试一番。”

“也可,等着你就是,郡王快些去品诗,今日我做东,你们开怀畅饮。”林然直接赶客,恨不得将这人踢出去,她好不容易要开口,却被这碍事的打断了。

看着阿凉漠然的神色,她吸了吸鼻子,想哭。

陈怀笙被赶走后,穆凉也未曾说话,不说她无礼。林然没勇气再敢说了,托着自己就要埋入胸口的脑袋,生无可恋地盯着眼前的茶盏。

午饭吃得没有滋味,林然就像嚼蜡一般填饱肚子,午后又跟着阿凉,巴巴地做个跟屁虫。

如此过了两三日,林然就像被抢了糖的孩子般,无精打采,最后耐不住性子,终于在回府的时候,选择缠着阿凉。

她一股脑地将婢女都赶了出去,门也从里面栓好了,走到穆凉面前,探了探脑袋:“阿凉,你还生气?”

“你这几日这么乖,我如何会生气。”穆凉不抬首,垂眸看着账目,只从林然关上门后,就不再翻动一页。

林然心慌意乱,也未曾发现这点,不然定会直接凑过去,而不会这样干站着。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垂首道歉道:“我那夜不该骗你,我、我就、就想同你多待会。”

“你何时骗我了,我怎地不知?”穆凉依旧低眸,灯火的光色落在她素白的侧脸上,勾起优美的轮廓,看得林然撇嘴,也很想去伸手掐一掐她的脸。

可惜,她犯错在先,没那个勇气去掐。

她看着她的侧脸,斟酌了几日的话终是说出了口:“我道歉,下次不骗你了,好不好。你这样比骂我还凶。”

“我何时骂你了。”穆凉微微抬眸,方才那抹灯火落在她平静如水的眼眸里,凝聚了波澜般的光色,反添了几分温柔,映照着林然不安的神色。

林然词穷了,“我倒宁愿你骂我。”

嘟囔这么一句,就没有下言了。穆凉懒得与她计较,复又垂眸,道:“开门让她们摆饭。”

“不要,我不饿,你不理我,我就不开门。”林然耍起无赖,直接走到她身旁坐下,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屋内寂静,只余噼啪作响的灯火声,林然心境不稳,穆凉也强装镇静,翻了翻账目,再看时就被林然夺去,听她气呼呼道:“你若生气就骂我,你以前还会说我几句的,现在都不同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