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穆凉讶然。

林然将暖阁里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望着阿凉轻拧的眉头,道:“临南郡王脸皮太厚,我便停了,洛阳停下,可去周遭的郡县里继续施粥,再者洛阳城里也施了些时日,可以停了。”

东宫地位确实不保了,穆凉知晓一秘事,一旦成真,太子只怕就真的要被废了,临南郡王想要在人前造势,只怕也是迫不得已了。

只是利用穆王府,也不厚道,林然回击,也是正确。

她思量着各家送来的粮食,总是要给人家答复,理清思路后,唤来婢女,吩咐道:“你与王爷处借些人来,按照名单上都走一遍,道是城外粥棚停下了,去郡里其他几处分开施粥,将粮食都退还给各家。”

林家本不缺这些粮食,但人家开口,只能收下,如今要改变施粥的地方,自然是要退的。

婢女得了吩咐后,拿了名单后,急忙去前院找王爷。

阿凉安排妥当,林然就不再问了,看着各家上的粮食数目,长久一叹:“陈家的人怎地就晓得占便宜,你看这些人就不同了。陈怀笙作为郡王,不思百姓生活,反想着给自己造势,真是……”

她真不晓得该如何说,东宫式微也有太子本身的缘故,扶不起的阿斗,让人如何扶持。

先帝膝下几子,或战死或贬在外,留在洛阳的也只有不争气的太子,让人看不到陈家的希望,尤其那位信阳公主,行事疯癫,也极不可靠。

长乐整日爱玩,还不如太子。

片刻间,林然就将皇家几人分析了一遍,看向阿凉:“你说陛下如此宠信苏长澜,是为何?我并不觉她很聪明,相反不得民心。”

她问到了重点,这些时日以来陛下对苏长澜的态度好过对信阳,穆凉想起阿爹说的那件密事,兀自惋惜,道:“大周江山姓陈,却在苏家人手中,你觉得陛下百年这后,陵寝上是写帝还是后?”

“自然是……”林然顿住了,发觉哪里不对,低声道:“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也不知,局势难明,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你才是林家的希望。”穆凉不忍将密事说出,免得小乖也一道跟着烦恼。

说到希望,林然浑然不在意,习惯性凑到阿凉面前,讨乖道:“和你成亲,生下小林然,才是希望,你看阿虎,都有小老虎了。”

穆凉头疼又犯了,一侧的小老虎穿着一件特制的棉衣玩着花球,林然一把就抱了过来,,摸摸它柔软的脊背,道:“你看,小老虎不好吗?”

“自己都是孩子,还惦记着生孩子,不知羞。”穆凉伸手将小老虎抱了回来,放回软榻上,一本正经道:“阿虎生了小老虎以后,你就很少去看它了,以后你有孩子,我也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