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睡前是外衣的,就算脱了也不该是寝衣才是,谁给她换了衣裳?

“阿凉、阿凉。”她习惯性地去唤人,想着除了阿凉外,也无人给她换的。

穆凉闻声而来,绕过屏风就见到榻上捂着脑袋的人,宿醉的人都会头疼,她吩咐婢女去将醒酒汤拿来,一面走过去,道:“头疼了?阿爹可好着呢,喝完酒还去打拳了,又进宫找陛下理论去了,唯独你睡了一整日。”

林然朝外头看了一眼,依旧是大白日,就道:“这是第二日了?”

“清晨了。”穆凉无奈,她父亲灌酒也不看看林然的酒量,虽说不差,哪里经得住他的烈酒,老的不做好事,小的就巴巴地跟着。

婢女从廊下的小炉子上将温好的醒酒汤端来,递给郡主,眼神古怪地瞧了一眼姑娘,复又退了出去。

林然爬坐起来,感觉头疼,身子也不舒服,看着阿凉依然温柔的神色,不自觉道:“阿凉,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闻声,穆凉端着醒酒汤的手颤了颤,眸色垂下,道:“什么梦?”

林然头疼得厉害,一时间也不知该要隐晦些,就直接开口:“一个很快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