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

林然巴巴地将人引去见穆凉,自己回身去换衣裳,叮嘱婢女好好看着,若情况不对,就去唤她。

她就像防狼一般防着信阳,让人哭笑不得,信阳恨不得将人捉过来揍一顿,穆凉淡笑:“殿下见笑了,她最近有些紧张了。”

信阳似是告状道:“她见我没大没小,毫无规矩。”

穆凉笑意依旧,然眸色沉了沉,声音平静道:“按理她当唤你与长乐一声阿姐,同辈罢了,也不用那么拘谨,且殿下不是爱计较的人,对吗?”

明嘲暗讽让人最接受不住,信阳的笑意维持不住了,直接伸手探脉。

两人几句对话间,林然就回来了,紧张地看着信阳诊脉,后者却道:“闲杂人等滚出去。”

林然感觉一阵莫名,站在原地不走,踌躇道:“我不是闲杂人等。”

“那你是什么人?”信阳道。

林然捏了捏手心,没好意思说阿凉是林夫人,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坚持道:“我不说话,你当我不存在。”

“可你碍了我的眼。”信阳也甚是坚持。

两人僵持不下,榻上的人闭着眼睛,当作听不到两人的话。林然敌不过信阳,就只得郁闷地出去,临走不忘道:“阿凉,有事唤我。”

“好。”穆凉温温柔柔地应了一声。

两人亲密的对话让信阳不觉皱眉,在林然关上门的时候,她收回诊脉的手,道:“穆郡主受凉又逢月事,喝点药就成,我开一药方。”

穆凉道谢:“谢过殿下了。”吩咐人去取了笔墨,信阳边写边道:“捐粮一事,郡主如何想?”

“殿下今日过来,想必有了决策,穆凉洗耳恭听。”穆凉撑着坐起身子,靠着软枕,脸色微微发白,给信阳弱不禁风之感。

她提笔顿下,恰好坐一暗处,昏暗的光色映得她神色也带着几分阴暗,她道:“等其他商户都捐了,我到时将其他人的捐粮数目给你们,到时你们酌情添加一二,不作出头鸟。”

穆凉沉思,这些时日也在思考这件事,林然也是想等等,毕竟户部想将林家当作案板上的肉,去岁一事人人都知晓林家得了不少银子。

这事实属正常,只是信阳巴巴地上门告知,与她性子不符,细细想来,信阳莫不是知晓林然身份了。

她坦诚道:“就依殿下的,只是我这里有一事要告知殿下。”

“何事?”信阳心头一跳。

“多年前林湘母亲暗害林然,被林然识破,我顺势下了疯药,不治而亡,想必林湘知缘故。我也不隐瞒您,当年本想顺势除去,不想殿下将她带走,如今,我提醒您。林然林湘二姐妹,感情并不亲厚,甚至隔了杀母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