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的天气暖和很多,她翻墙又爬窗,惹了一身的汗,进屋后,发觉屋里静悄悄的。

悄悄的挪着步子,狐疑地来到榻前,阿凉人躺在榻上,面色微红,是喝醉的模样。

她歪着脑袋去看,发觉阿凉酒醉比信阳殿下好看多了,温婉中透着妩媚,虽说无信阳的英气,可她也不喜欢英气的,就阿凉这般最好。

许是因为酒醉,怕受凉,门窗都关了,也无一丝清风,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一片湿润,当是酒醉后热了。

她翻箱倒柜地找着扇子,最终无果。

找不到扇子,反把自己找饿了,不能惊动婢女,不然又给阿爹丢了出去,在桌上看了看,连块点心都没有。

叹息无果,她喝了几口水了事,上榻陪阿凉睡会。

或许躺下就不饿了。

一掀开纱幔躺下,鼻尖就涌来阵阵香气,似果酒似阿凉身上的香气,使她忍不住凑过去。

香气诱人,果酒当是很好喝的,前院饮酒与后院不同。夫人们爱喝果酒,她没去后院就未曾喝到,颇是惭愧。

看着阿凉在侧,她饿得更加厉害了。

侧着躺了会,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她感叹道:“早上忘了吃早饭,午时就喝了几口酒,早知信阳殿下会醉,我就应该多吃些菜填饱自己。”

长长一叹,手就不安分地摸到了阿凉的小腹上,同她道:“你饿不饿?”

酒醉的人轻吟一声,似是回应似是被触碰得发痒,整个人都不是很舒服,林然不进则退,手继续摸了摸,“阿凉,我饿了,你摸摸这里,肚子叫了。”

昏昏欲睡的人被她搅得微睁开眼睛,眸色带着水泽,潋滟春景,她侧过身子,看着林然:“饿了……”

“饿了。”林然重复回答。

许是习惯所致,从小到大,穆凉都会怕她饿着,本就长不高了,再饿着就更长不高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用手摸了摸林然的脸,道:“我、我唤人拿点心给你。”

“你这个样子能唤谁,再者阿爹不让我进来,唤婢女会被发现,我们回林宅,那里自由些。”林然凑过去,蹭着她的手心。

穆凉昏昏沉沉,酒意作祟,脑袋沉如玄铁,只想着安慰着身旁人:“回去,不理他。”

“那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去。”林然将她的手放入被下,自己也挤进去,与她并肩躺着。手依旧不安分,在平坦的小腹上摸索,轻声道:“阿爹那日说起了小小乖,是不是成亲以后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