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不自觉,反在自己腰间摸了摸,“我感觉自己好像变胖了,在公主府上被当作猪一样,不胖才是怪事。”

“胖了也是好事,让人去改尺寸,莫要耽搁了时辰。”老夫人吩咐婢女去绣坊传话,林然跟着退出去换衣裳,她已然听不得关于信阳的事了。

一件都听不得,尤其是面对林然看着阿凉炙热的眼神,她更觉得此事荒唐。

穆凉从未有过波动,从头至尾都很平静,就好似不知此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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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楼闭门一月后,穆凉动用穆家的人脉,将浮云楼从苏昭被杀一事中摘了干净,重新开门迎客。

迎客第一日,惊鸿露面献舞,博得许多人的关注,仅一舞就让人惊叹不已,纷纷欢腾。同时亦在羡慕信阳殿下的艳福,得此红粉知己,也是一大幸事。

那夜后,浮云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惊鸿比起落月更是惊为天人,成为洛阳城内茶前饭后的趣谈。

信阳照旧每隔几日去见林肆,她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入,在赵九娘的引路下,径直去春字楼。长乐在二楼听姑娘弹琴,听到她来后,迫不及待地去春字楼瞧热闹。

她去时,赵九娘守在外面,她快走两步,挡着长乐的路:“殿下怕是不可进去,信阳殿下在内,您莫扰了她,不然这里可挡不住信阳殿下的刀剑。”

“我就进去看看,她方进去片刻,总不能这么块就脱衣服上榻,我就去看看惊鸿姑娘的舞姿,看两眼就可。”长乐站在门口不走,她来这么多次,也未曾见过赵九娘给她看门。

看门狗的事,可从不是浮云楼老鸨能做的出来的,信阳的俸禄也不多,也不舍得将银子搭在这等风流之处,她见惊鸿不是难事,难的是她如何让赵九娘给她看门的。

赵九娘在浮云楼内十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皇孙贵族还是街边乞丐,都能大致猜出她的心思来。

“殿下说笑了,来浮云楼的都是客人,讲究先来后到,你若想见惊鸿,也得等到明日。”

这是青楼一行的规矩,不是银子多就归谁,而是要看顺序。

长乐在外玩了这么多年,自然知晓这条规矩,在门外走了两步,看着赵九娘标准的笑脸:“那你就守着一夜?”

“您哪里的话,我哪里能守一夜,您离开这里,我就一道离开,这不是怕没人能拦得住你吗?”赵九娘俯身做了请的姿势,照旧恭谨。

长乐不得不离开,信阳在楼上看见这一切后,自觉往里面走去,推开浴室的门,轮椅上坐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