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待今夜回宫才知具体何事,眼下拿你的银子要将事情办好。”秦宛看了一眼少年人,来洛阳一年多,好似长高了很多,如此一比,反比她高了些。

她抬手去理了理少年人的礼服,“阿凉多年不易,莫要负她。”

“林然知晓,不会负她。”林然换作一笑,退后半步,揶揄道:“长乐殿下看到后,会生气的。”

“她就是孩子脾气,同样也是不易。你可知若无洛家的事,她就会像我父亲求亲,可惜没有若无。”秦宛眸色缥缈,苦涩一笑,对着不知情的晚辈,恍然开口:“洛家谋逆害了信阳,害了秦家,同样害了穆凉,太子之事,墙倒众人推。”

她坐下来,迎亲还早,也不急着出门,林然也顺势一坐,触及她眼中的悲恸,默然叹息。

洛家一事害了多少人,尸骨成山,陈家的江山得来不易,如今却要姓苏,讽刺得很。

林然不好多问,低眸拨弄着眼前的杯盏:“洛家的事不知,素来听闻洛郡主极为聪慧,也不知是真是假。”

“洛家姐姐聪慧是真,性子刚烈也是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是真。当年她有机会逃离,舍不得洛家几百人,在府内**。她报复陛下,何尝不是在报复信阳殿下。”秦宛喟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