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吓着了,林然同样也是,她自知有愧,没出息地一句话都不敢回,又缩回了被子里。

穆凉照旧洗漱,用早饭。

林然午时才起,吃过饭后,大夫看了眼伤,摸摸胡子开了药方,而后叮嘱她:“这几日还是休养为好,莫要走动。”

“好,谢大夫了。”穆凉扬了扬下巴,示意婢女请大夫下去,看了眼药方上的黄连后,不明一笑:“黄连虽苦,依旧不如苦参,倒也可勉强忍忍。”

林然眼皮一跳,忙拿了药单过来,嘴里泛着苦涩:“怎地用黄连了。”

穆凉笑意深了些:“清热去火的良药,正是适合你。”

她给林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林然懊恼,低声抗议:“你就是幸灾乐祸。”

“言之有理。”穆凉也不辩驳,顺势应下,林然就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活脱脱的受气童养媳。她觉得有趣,掐了掐她的脸:“今日你阿爹定过来同你算账。”

昨日跑得快,穆能还没酒醒,今日定然会过来兴师问罪。

林然感觉耳朵又疼了,忙道:“那你可有办法?”

穆凉拒绝:“没有。”

咦,阿凉变了……林然委屈,道:“我昨日是有急事要办,才不得不出府,阿爹当理解我才是。”

穆凉不答,淡笑。

林然深思如何让阿爹消气的时候,婢女道九王爷过来了,她忙道:“就说我不在。”

“那坐在这里的是鬼不成?”穆能嗓门极大,一句话吼得廊下婢女胆颤,纷纷垂首不敢应答。

他来得匆忙,不似兴师问罪,穆凉也放下心来,站起身去迎:“父亲而来,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