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也不理她的拒绝,亲自给她斟酒,“新婚大喜,感觉如何?”

“不好。”林然诚实道,都怪信阳殿下,没事去打什么比方,害得她日夜不宁,阿凉主动诱惑都不敢去碰一碰,亲一亲。

长乐将酒盏递与她眼下,奇怪道:“哪里不好?”

林然看着酒液中自己一双漆黑的眼睛,顺手就接过来,大口饮尽:“碰、不能、亲亲也不能。”

她一番话颇像个小怨妇,笑得长乐直不起身子来,又恐旁人怪异,便忍了忍,道:“为何不能,你又惹了阿凉生气?”

林然不答了,托腮想了许久,长乐又给她斟了一盏,她喝下了,酒能让人说实话,顺口就答了:“不是,是不能……”

她诚实地回答,让长乐摸不着头脑,“不能是什么意思?”

“不能就是不能。”林然懊恼,都怪信阳……

骂又骂不得,不免将人又怪了一番,与长乐接连喝了五六杯,心中还是觉得郁闷难受。

长乐问不出话来,只当两人之间有了龌龊,不免劝道:“你为小,万般的事宜总会偏向你。她这般处境很是艰难,你不如多让一让,不用次次争高低。”

“高低?争它能做什么,阿凉开心就好。”林然又糊涂说一句,她和阿凉又没有吵架,哪里来的高低。

阿凉那么好,不会同她争高低的。

长乐就更不知道怎么劝这个小醉鬼了,思忖一番后,默然端着酒盏离开了。

这两人的事情太过复杂,光是辈分就理不清,或许穆凉心中有疙瘩,难以解开罢了。

她回到座位后,恰好见到秦宛看向这边,她举杯一笑,想想林然比她快活多了,至少还能正大光明地看一看,她可什么都做不了。

一番叹息后,陛下散席了,秦宛扶着她回殿休息,信阳先行一步离开,苏长澜紧追其后,想必必有一番争执。

林然醉得不起身,信阳路过她案前,低眸看一眼:“林家主醉了?”

林然托腮,没有回答,这番不敬的模样让人喘了口气,信阳也不计较,反道:“本宫让人送你回去,免得被巡防营的兵有所误会。”

城北离宫廷较远,待出了宫,必然到了宵禁时刻。

她好心好意,林然反是不理,扬首看她一眼,嘴巴张了张,却是没出声。

长乐凑过来看好戏,“小林家主是喝哑巴了?”说罢,伸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脸蛋,转眸扫了一眼苏长澜,叹道:“这副模样连我都爱了,苏将军今日不悦也是无用,谁让你早生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