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澜拱手行礼,言道:“陛下,此风不可长。”

“确实,陛下当彻查一番,瞧着还有哪些人在地方做此肮脏之事,趁机揪出来,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长乐建议道。

明皇沉吟了须臾,殿内气氛一时紧张,瞧着林然谦逊之色,不见张扬,便道:“苏玄有过,也是朝廷重臣,他因你而伤,余生怕是站不起来了,若不罚你,朝堂威仪何在。念在你年少,林家对朝廷有功,不将你流放,罚三十脊杖了事。”

穆能一惊,忙要开口,却被明皇挥手止住,再道:“苏玄难以担当一军统领,北衙军统领一职择日再选定人,待信阳回来,一同商议。”

苏长澜不甘心,再劝谏:“陛下,臣兄长差点丢了性命。”

明皇冷冷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未革去他的侯爵,已是朕开恩。”

苏长澜哑口无言,怕惹祸上身,只好悻悻退下,反是穆能欲再求情,张口时瞧见秦宛冲他微微摇首,示意莫要再说话。

他一咬牙,也跟着退下,反是林然默然起身,跟着秦宛离开。

林然猜到这般的结局,五万北衙军是块肥肉,就看信阳能不能吃到,吃不到就只能拱手让人了。

她无所畏惧,让秦宛侧眸:“林家主不怕吗?”

林然回神,眯眼一笑:“怕什么,肌肤之痛罢了,我本就是习武之人,跌打滚爬是家常的是。幼时练不好武功,教习师父也是会罚的。”

“他们罚的可与宫里不一样。”秦宛善意提醒她,瞧着她清瘦的身体,眸色显出几分悲悯来,道:“你不该惹苏玄。”

“祸从天降,躲不过去了,我只好奇苏玄将军的伤势。”林然止步,瞧着内侍手中的红木杖后,摸着自己下巴,阿凉回去又该心疼了。

秦宛也不瞒她,诚实道:“腿骨断了,怕是站不起来了。”

“他还没死呢。”林然可惜,苏家的人真是命大,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死不了。

看着尽职的内侍,她忽而灵机一动:“秦大人,可接受我的贿赂,您不缺银子,长乐殿下也是缺的。”

秦宛莫名一笑,对林然的实话也是佩服,敢正大光明贿赂她的,也只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商人了。她可惜道:“收你十万两银子,殿下约莫会开心半月,可惜有人盯着,我想收也是不行。”

林然也可惜:“那倒是哦,既然银子不行,那就买些好的伤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