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强人所难,她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乐得长乐直不起身子,就连秦宛走近,也没有发现。

秦宛瞧着她的容颜:“我今日识得一个女子,唤落月,你可要见见?”

“落月?”长乐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了会,道:“她不是嫁人了吗?”

“去与不去随你。”秦宛扫她一眼,转身向内殿走去。那是陛下的休憩之地,长乐也不敢跟过去,只得站在原地干跺脚。

秦宛是怎么知道落月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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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澜提亲一事,在洛阳城内传遍,盖过了苏玄一事,也恰好如了明皇所愿。

林然知晓时,是在第二日,谢行去拜谒时,顺口提了一句,她极为诧异,当着谢行的面不好再提起。

她随意找了话题略过去,谢行是来找穆槐学功夫的,没有多坐,就兴冲冲地去找穆槐。

林然一人坐在廊檐下,挺直脊背后就觉得伤口疼,看了会难得看见的风景后,又回屋里躺着去解九连环玩。

穆凉在与下属说起苏玄的事,陛下迟迟没有动静,不杀苏玄,也没有撤爵,让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下属提议道:“这把火被苏长澜求亲压了下去,没过几日,只怕就无人想起了。”

“那就让信阳殿下将火烧热些,再过些时日,让人去刑部告状,苏玄这些玩.弄过的也是不少,带几人的家属来京告状,闹一闹就可。”穆凉吩咐道。

“夫人提议是好,就怕刑部压了下来。”

“压了也无妨,大理寺刑部与京兆尹都去闹一闹,三司都知晓此事,总会压不住,且城内并非苏家一家独大。”穆凉不在意这些,京兆尹是信阳的人,怎么也不会压下去的。

下属听从吩咐,默然退出去。

穆凉回屋去找林然,她正趴在榻上解九连环,指尖胡乱地去解,并无顺序,一眼就知心思乱的很。

“你怎地了?”她顺势坐下,摸摸小乖的额头,一层汗水湿透手心,“谢行与你说了什么?”

谢行年少,自洛阳而来,想必是说了些许城内的事,新政还在商议中,多半不是因为这个。

林然性子带着几分薄凉,不管旁人生死,多半是因为信阳之事。她开解道:“为信阳殿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