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平王有骨气,一声不吭。”

“你揍她几次,这可不像是一次就偷学成功的。”

“两次。”信阳道。

旁听的明皇已然皱了眉梢,林然手中是棍,若是刀剑,只怕平王早就身首异处了,她起身唤停,信阳却道:“平王未曾认输,您叫停,这是谁输谁赢?平王自己急躁,才给了林然可趁之机。”

穆能在旁喜上眉梢,拉着八王就夸,八王受不了,直接推开他:“老东西,吵死了。”

平王爱颜面,总想一招制住林然,好扳回自己的面子,却不想林然招数狠辣,一招不让,稳稳占据上风。

当一棍抽在膝盖上时,他就再也站起来,林然停下,抬首作揖:“平王殿下恕罪了,改日给您赔礼。”

平王憋屈得要命,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对林然发狠,只双腿发颤,再也站不起来,冲着她摆手:“无妨,本王技不如人,林家主客气了。”

信阳走近来讲和,伸手扶起平王,低声道:“阿弟,你的腿可疼?”

平王咬牙:“是你设圈套。”

借着扶起之势,两人靠得极近,阴影布于眼内,信阳将声音压着:“那又如何,林然就算是我的孩子又如何,将你这个舅父当众打得站不起来,如今得了承诺,你以为陛下还会要了她的命吗?”

灯火下平王的脸色乌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借着信阳的力气站稳,十步外的林然并不知晓两人的对话,只将棍子递给金吾卫。

明皇似是扫兴,也不提承诺一事,只吩咐道:“先开宴。”

方才金口玉言,也不怕陛下失信。

平王走一步停两步,双腿都在发颤,林然被穆能揪着入殿。长乐看了一出好戏,觉得甚为精彩,揪着信阳道:“银子呢?”

“明日给你。”信阳拂开她的手,大步跨入殿。

旁观的秦宛看出名堂,方才一场比试不过是这几人事先谋划的,今夜多半是要发生大事,她服侍陛下落座。

信阳为长,就坐在陛下近处,平王随其后,再是长乐,只她一人寂寞无趣,拉着林然一道坐下,两人态度有些亲密。

长乐话痨,拉着长乐说起浮云楼的花魁,林然随意应了几句,人人都向平王敬酒,她思来想去也去敬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