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不想搞得这么僵硬,打架一事毕竟不擅长,摇首道:“文战为好。”

林肆见她对穆能仍是敬畏,摇首道:“不若你文战武战都试一试,穆王爷爱面子,你这样一告,他必会暴跳如雷,你躲起来不见他,怕甚。京兆尹是个能人,你给足好处,不用你出面,他自给你办得妥帖。”

见林然不肯,又劝道:“你若不肯,还有下次,他稍有不顺,就会让郡主回娘家,你若一次解决,必有后遗症。”

“这倒也是。”林然放下自己的手腕,几层纱布裹得轻巧,也不会闷着,她凝视那抹白色后,心中七上八下,“要不我试试?”

“大可一试,我给你写状纸,你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林肆鼓励道。

上过药后,林然回屋去净身沐浴,她方回到院子里,婢女就引着信阳走过来。

信阳从紫宸殿而来,朝服未换,上下打量她一眼,她在战场待得就久,十分敏锐,闻到血腥气后,抓住她的手:“谁又绑了你?”

“您且松手,再捏就废了。”林然疼得小脸皱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吓得新阳松开她,见她双手上都绑着纱布,颇为奇怪。

信阳也不再担忧,瞧着她衣袍上烧毁的衣角,“你从火坑里出来的?”

“差不多,信阳殿下借我些功夫好的人,付工钱的。”林然引着她进来,婢女端来热水,她直接脱外袍,自己去拧水里的帕子,信阳直接夺了她的帕子。

“大夫没让你不要碰水?”信阳斥一句,将拧干的帕子递给她,恐她不自在,借口道:“你要人做什么,抢人不成?”

“阿舅说让人去王府要人。”林然随意道一句,对着铜镜擦了擦自己颈间的脏污,想起京兆尹是信阳公主府的人,不免缓和了语气,“我记得京兆尹是您的人?”

“你要他做什么?”信阳凝视她狡黠之色,苍白的面上涌着淡淡的笑意,肆意而自信。

林然在柜子里乱翻一通,去找合适的衣袍,“我去告状,希望他能帮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