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翻身跳出食案,矫健的身子掠出了两人的视线,长乐怪道:“这么多年,你怎地还去不了腥味。”

信阳负手而立,瞧着林然的身影,目光晦涩:“改不了了。”

“懒得同你说,陛下恩准林然回来,你怎地没有动静了?”长乐吩咐婢女将鱼撤下去。

“她不愿意罢了,我强求无用,揭开此事也是为了阻止平王罢了,她回不回来于我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差别。再过几日我就要离开,等回来再提不迟。”信阳也没有多说,洛卿临终之言犹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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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夜,陛下设宴践行,林然手腕伤势未曾痊愈,滴酒不沾。

在筵席上不少人来敬酒,她都以茶挡了回去,穆凉畏寒,借口不来,只她一人赴宴。

她案牍之上没有酒,其他人无趣,就不去凑热闹,因明日出征,陛下散席散得很早,回府时也不过亥时。

林然身上染了些酒气,自己未曾饮酒,甚为清爽,进屋时,穆凉依旧在灯火下做针线。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绕过屏风,自认悄无声息。

夜晚与白间不同,她走近时,人未到,影子先到了。穆凉瞧见人影后,将针线放下,装作未曾发现,将竹篮置于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