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慢慢从酒盏中倾泻出,在空中滑过笔直的曲线,滴滴落于锁骨处,渐了几滴于秦宛的唇角上,唇色更加嫣红。

一杯酒倒完后,长乐随手扔了酒盏,轻轻揽过她,亲了亲唇角上的酒液,放肆一笑:“这可是我从阿姐处要来的,林然极不地道,这么好的酒送给她,很是浪费。”

“穆凉做事妥帖,身份揭开后,九王府与公主府的年礼都是一般无二,给穆能送好酒,自然就给信阳去送。”

秦宛半是扬首,颈间如白釉般的肤色映着那些红色的葡萄酒,更为诱人。

雪色撩人,酒香四溢。

长乐品尝完唇角上的酒液后,意犹未尽,低眸去吸那些更让她心动的酒。

声色迷人,吮吸声让秦宛身子一颤。

酒味充斥着鼻尖,带着欲.望沉沦,那些世俗与规矩早就被抛弃的。

肆意与快乐,才是最让人忘记不快的。

水中游乐,到底抵不过水温的骤降,岸边上铺就厚实的地毯,炭火充足,更为快乐。

待上了榻上,秦宛记不清是什么时辰了。

受了刺激的人,果然没完没了,折腾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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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这日,喜庆非常,林然发了赏钱后,仆人欢天喜地地退下去,她郁闷地回屋子。

她挤回穆凉身边,小眼睛在她身上看了不下数遍,而后掰着手指算了很多次,最后忍无可忍道:“阿凉,你身子好了吗?”

还有半句没有说,没好可以请大夫看看的。

穆凉无事在读书,手中拿了一本诗经,见她低沉的模样,莞尔一笑:“新年就怏怏不乐,整的一年都不会好。”

她笑意如旧,不像是哪里不舒服,林然觉得奇怪,凑到她耳畔:“阿凉,你好久都不让我碰了,从你回来就没有。”

林然凄惨惨,眸色、神态都极为哀怨,穆凉被她说得心口一烫,“你手还没好。”

“我手伤好了,你也不会让我碰的。”林然撇嘴埋怨一句,赌气地侧首不去理会她。

阿凉变了,就是变了,好像在抵触她。

自我反思须臾后,她试探道:“阿凉,我是不是哪里不好了?”

穆凉笑道:“你哪里都好。”

既然都好,为何抵触她?林然想破了脑袋,想不明白,哀叹几声后,自己默默地走出屋子。

浮云楼的赵九娘来给家主夫人请安,林然让她去见穆凉,自己去林肆处走动,顺便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