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的无非金银,难不成给我权势不成?”林然道,细细一想,又反驳道:“阿凉,你别打岔,刚刚说小衣裳的事,你该解释的。”

穆凉头疼,就知被她抓住不是好事,眸色带着几分飘忽,“我前几日去绣坊见到绣娘做小衣裳,极为有趣,我就想先试试手,有甚可新奇的,你晚上一人赴宴就好了,我在府里等你回来。”

“有趣?”林然被她糊弄到了,从竹篮里拿起小衣裳,雪缎柔软,触手温暖,上面绣着小老虎,虎头虎脑。

她看过一番,叹道:“不想阿凉随意绣的都这么好看,你给我做的寝衣都半年了,也没有做成,你好偏心。”

穆凉一怔,讪讪一笑:“我明日就给你做,不急的,走之前给你做件春衫,可好?”

她妥协,林然就不恼了,说起正经事来:“你说信阳殿下胜了,平王会有何举措?”

“眼下不会有动作,待大胜之后,江南稳定,就该等不及了。”穆凉将小衣裳藏入竹篮里,示意婢女拿走,转身再看林然。

林然心里有事,就好糊弄,若是无事,肯定不会罢休。

确实如此,林然心思都是前齐的战事和生意上的事,也无心思纠结这些小事,阿凉说什么,她就信了。

“我让九娘盯着些,还有通过乔琇安插些人入平王府,另外城楼的事我与阿舅商议过,必然不简单。刺杀后,平王就被调回来了,会不会与他有关?”林然心里狐疑不定,此事不解,总是个隐患。

敌在暗,她在明,尤其信阳离开后,阿爹要送亲去突厥,她孤立无援,更是人家的案板上肉,没有反击之力。

“你也不用急,慢慢查,凭着九娘在洛阳城内的人脉,再给些时间就能查清了。”穆凉劝道,之前是不查,如今苏家彻底被灭了,这时再查清就是最好的时机。

她顿了顿,下意识道:“凭着平王的势力,怕是做不到城楼刺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