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前走着,内侍跟在身后,灯火逶迤几里路,林然先行出声试探:“方才我无事瞧见一件恶心之事。”

“殿上多是恶心之事,不知你提的哪件?”秦宛装作不解,她在御座之旁,俯视群臣,每人的动作都在眼底,林然一人坐着,眼光频频投向平王。

“平王觊觎秦大人,我小姨娘若是知晓,也不知会不会生气?”

“觊觎二字谈不上,我听说赵家绣坊的东家对你也有意思。”

“东施效颦,无趣,平王不同,他可是王爷,陛下亲骨血,他若是登基问鼎,对你就不是觊觎,而是占有了。”林然揶揄,将声音压得很低。赵浮云不同,只要阿凉一生气,她就可让对方在洛阳城内消失,平王可是无法消失的。

两者一对比,还是平王让人害怕。

秦宛也是知晓,只是从未在意过,就凭着陛下对她的占有欲,不会让任何人得逞,平王也是不成。

深知陛下心情,她如何会担忧,对林然的提醒也是笑过一笑:“无妨,臣是陛下的人,无人敢觊觎。”

她说得正经,眉眼处带着不同寻常的得意,就像稚子炫耀自己的得意成果一般。

林然不提了,至东华门外,上马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