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娘包扎的伤口,必然不会差的,穆凉放心来,扶着她躺下,也不说其他的话,不敢去请大夫,就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不舒服,要说的。”

“无事,就被刀锋伤了一道口子,不碍事。”林然凑近她,想要亲亲,穆凉按住她,“新帝不会放心,明日必会有试探。”

“随他去了,范奎一死,洛阳城内大变,我就安心养伤。”林然展颜,将自己缩进穆凉的怀里,舒服地合上眉眼。

穆凉无心再睡,双手无处摆放,最后落在林然的腰间,轻轻放着,并没有借力,像是抚慰自己的心。

林然次日醒得早,身旁没有人了,她自己起榻更衣,照常去林肆处。

她装得很好,走路也很稳,府里竟无一人看出她的不适,到了北院,林肆方起,听闻昨夜之事后,一夜不安,见她平静地走进来,就放下心来。

林然屏退婢女,在坐榻上坐下,开口便道:“范奎死了。”

林肆顿了下,“你动手的?”

林然没有否认:“嗯。”

“也好,他死了,新帝会慌乱不堪,就防着赵家会起什么心思。”林肆还是不放心,想起赵家,就觉得一阵厌恶。

林然没有说什么,只盘算着如何除去赵浮云,不管她是否与前齐有关,都是不能留的。她昨夜回来时也想到了,便道:“既然找不到证据,那就造些出来。”

“如何造?”林肆追问。

“仿造。”林然冷冷道。林肆明白过来,抬眼瞧了瞧她的神色,林然那双眼眸好似深不可见的崖底一般。

他没有再问,林然历来有主张,今日过来,想必也是怕昨夜之事令他不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