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同新帝要了旨意过来,也是知晓穆凉今日入宫,想见见她。灵堂里黯淡的光色,让两人都安静下来,林然上香后,低声同穆凉道:“她要我护陈晚辞周全,怕是在陈晚辞离去时就知无法等到她回来了,贤妃看似温厚,实则心狠。”

贤妃这一生的情与爱都给了洛卿,明知是万劫不复的悬崖,依旧选择跳了下去。

她的一生与信阳殿下一般,让人不知如何评价,明知是错的事,偏偏一头扎进去,将自己的后路都堵断了。

灵堂里凄冷的烛火将林然的身形勾勒出几分温柔的味道来,穆凉心中生暖,握着她的手:“小乖,这是她们三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是啊,与我无关。”林然慨然长叹,眼里添了酸楚,被穆凉握着的手也生了汗意,她拉着穆凉坐在蒲团上,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长话短说。

“贤妃去时,为我留了一道护身符,你不用担忧我,反是你自己,情况不对,你就进去阁楼里待几日,我会在事成之后去接你出来。新帝不可惧,就怕长乐会从中生事,秦宛非简单人物,你要注意些。”

她眼里满是关切,让穆凉心疼,道:“你照顾好自己就成,贤妃去了,你也不必忧心。”

信中只提及贤妃去时,林然在侧,也没有写太多的言语,穆凉不知她心里的情绪。

“我不忧心,她求仁得仁,我会善待陈晚辞的,给她该有的地位。”林然回首看了一眼灵位,心中如海浪翻滚,唇角颤了颤,“她知自己时日无多,许是给新帝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