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良好,却未曾想到殿内将士们的态度,抬手吩咐道:“先押下去。”

殿内的将士不动,她忽而慌了,认为他们没有听见,就提高声音:“押下去,听不到朕的命令吗?”

依旧无人动。

陈知辰笑了,笑得疯狂:“您瞧见了吗?这是谁的兵?这是陈知意的兵,他们只效忠他们的信阳殿下,您是什么?”

“逆子、逆子……”太后气得全身发颤,将案牍上的奏疏都砸了过去,砸一本喊一声逆子,声音嘶哑,动作如疯魔。

陈知辰依旧在笑,就像是街边疯子一般,信阳实在听不下去,走过去一脚踢向他的胸口:“闭嘴,再说一句,打断你的腿。”

“信阳、你以为你赢了?”被踢翻的人匍匐在地,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铁青,他还在笑:“林然不见了……”

他只当是被信阳的人截走,可今日攻破宫门时并未看到她,这样紧急的关头她怎么会不在?

可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遭遇不测了,将她截出昭狱的人并非是信阳,而是她们的敌人。

同样嫉恨信阳和林然的人……

他一语,信阳若同置于寒冬腊月,全身冷得令她微微发颤,死死咬住牙关后,她一步上前将人提起来:“林然怎样,我让你平王府满门来陪葬,你膝下子女十几人,我会让你亲眼看见他们如何被凌迟处死,一刀一刀割下他们的肉,送到你的面前。”

滔天的恨意扑向她的头脑,也不想顾及什么姐弟情分,将人狠狠地丢下后,吩咐道:“送进昭狱里,问出林然的去向,问不出,每日杀一名他膝下的皇子。”

“信阳……”御座上的太后颤抖着身体,吓得直接站了起来,面色狰狞,“你太过残忍了……”

信阳所为,与恶魔何异?

信阳冷笑数声,眼内的厌恶毫不掩饰,手中的佩刀脱鞘而出,落在陈知辰的肩膀上,刀锋向下,割出一道血痕,徐徐道:“不如一把火直接焚了整座宫殿,来得更为迅速。”

太后不敢言语,殿内的兵都是听信阳的,她就算反抗也没有用,闭上嘴巴,默不作声。

陈知辰疼得笑不出声来,肩膀连带着整只胳膊好像都要麻木了,他身体本就不好,被她这般折磨,疼得恨不得晕死过去。

他不出声,信阳就不收刀:“就算我今日杀了你,也无人敢说一声我的不是。”

“你……”陈知辰痛得满头大汗,他并非是信阳这般常年征战之人,耐不得疼,喘息几句后,张了张嘴巴:“不知道,她在昭狱被人截走,就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