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入城,更会引起百姓恐慌,信阳殿下安的是何心?”秦宛一言挡回,清丽肃正之色,与往日大为不同。

伶牙俐齿一事,信阳本就比不得林然,更遑论秦宛,她一时无言,反是长乐开口:“金吾卫眼下无事,又无统领,倒不如先选出统领,留一波人在外安抚百姓、追寻逆党,其余的人退回宫内,守护太后。”

太后这才回应:“也可,就这么办,至于金吾卫统领一责……”她顿了顿,范奎一死,其余的人能力不足,也不知该由谁来掌控。

本质上能力为上,可她深陷困境,谁对她忠心更为重要。

“金吾卫副统领只剩下王简一人,他辅助臣救下太后,居功甚伟,眼下是最好的人选。”信阳语气生硬,抬眸直视太后,也不去看秦宛是何神色。

朝堂上其余的文臣武将纷纷闭紧嘴巴,他们本就保持中立,眼下信阳之势,咄咄逼人,太后显然招架不住。

金吾卫统领一职牵连甚广,新帝若不失范奎,也不会孤立无援,给了信阳机会。

众人缄默不言,就连秦宛都没有出声,太后在沉吟,她有些左右摇摆不定,眼里的灰败再次浮上眼球,“金吾卫先由王简暂领,容后再议。”

她用了拖延一策,依旧未曾死心,秦宛舒心,群臣辨不清自己的心思,眼下的事便是洛阳在信阳手中,太后不安,不愿受她掌控,极力挣扎,想要安插自己的人。

朝会一直延续到中午,群臣站得腿脚都麻了,依旧没有结束之兆。他们清晨就被金吾卫捉了过来,见到同僚被抓,心中甚是煎熬,又经历一番权势之争,恨不得现在就回府抱着妻儿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