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两人,孩子小,玩闹了会儿就打着哈欠,穆凉忙抱着她去睡觉,睡着了或许就安分了。

脱了衣裳,人反更清醒,一双眼睛来回地看,不论穆凉怎么哄,都不睡。

气得穆凉戳她脑门:“不睡觉,你打哈气做什么,小骗子,你两人都是骗子。”

被她一戳,小小乖反咯咯地笑出了声,往她怀里钻去,分不清她的话意。穆凉难以与孩子斗气,耐心地哄着她睡。

哄着哄着,也就睡着了,穆凉轻轻退出来。

那厢的病人早就醒了,喝了药,坐在床头摆弄九连环,指尖搭在上面,半晌也不见动一下,心思深沉。

她想的是如何除了秦宛,又不伤长乐。

粗粗一想,长乐对秦宛情根深种,两人心意契合,熬了这么多年也未见放弃,再是如何筹谋也必伤了她的心。

她侧躺着身子,想起暗室的那幕后,身子不觉一惊,睁眼觉得眼前的光线暗了很多,她又爬起来,唤来婢女:“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