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晓自己的名字,当真以为她二人是普通百姓,就连开的锦绣坊,几日不提,也记不起。

穆凉默默叹气,见她吃得开心,顺口道:“今日去绣坊看看了吗?”

林然不解,面露茫然,眸色晶莹,也带着可爱,她张口就问:“什么绣坊?”

“无事了。”穆凉扶额,也不再问,半月未出府,还是将绣坊忘了。

府邸不大,穆凉来此,只为治病,也不想攀比,在镇里择一间普通的名宅,住了也有四五个月了。

初来之际,锦绣坊本是林然一手办的,渐渐地就开始不记事,绣坊的事忘了干净,今日过门不入,也是让她无奈。

“阿凉,我今日遇到许多有趣的玩意。”林然口中含着桃花酥,一双眸子似沾染着夏日晨起的露珠,晶莹剔透。

她虽记不清事,精神与身体却好了很多,穆槐有意让她重拾功夫,教了几回就放弃了。他从小就教林然,她勤勉好学,反应灵敏,如今恰好相反,能不练武就不练,出手迟钝。

穆槐心气高,被林然气得翻白眼后,索性就不教了,将府里的防护都安排得严谨,生人不准放行。

穆凉望着她秀气红润的小脸,伸手摸了摸,道:“什么玩意?”

“很多,今日还遇到一卖家的店家,谎话骗我,被穆师父拆穿了,但喝他一碗酒,我依旧给他三文钱,不占他便宜,下次定不会再去了。”林然唠唠叨叨,想起那人假意骗她,就觉得生气,不免噘嘴不语。

她每出府一趟,就会遇见不少新鲜事,穆凉都会认真听,今日也不例外,听她嘟囔之意,好笑道:“你也能识破人,他骗你什么了?”

“他道酒好,骗我去买,穆师父饮了一碗,道酒味陈厚,不适合女子饮。你说他明知不适合我饮,偏偏要骗我饮,不是骗子是什么?”林然捧着玫瑰露,想起那人就骂道:“怙恶不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