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出去后,穆凉这才心定,也约束着林然,不让她出门,等她忘记了情诗的事再准她出府。

前几日记清楚的事,今日又忘了,林然对洛阳城内的事一点都不记得,反是穆凉牵挂着突厥,担心陛下真的会亲征,到时至微又该谁照顾。

她这里担忧,林然脑海里想着如何玩,她如不谙世事的少年人,不管家中事、不闻朝堂情,这么多年来,难得活得肆意。

小镇幽静,再往南五十里路,是一座青山,枝繁叶茂,山上庙宇清幽,镇上的百姓每到初一十五都会去庙里拜佛祖。

林然听过几回,想拉着阿凉去看看,已然将沈杳的事忘得干净。

反是穆凉去锦绣坊时,都会见到她在门口翘首,年少之人热忱而多情,沈杳在小镇上长大,不知险恶,不知爱慕一人的后果,哪怕知晓林然身体不好,也未曾退去,可见心思不坏。

一腔情思用错了地方,林然本不就是凡者,借居一地,将来自会离去。

为掩藏身份,她对外才称与林然是姐妹,本想着无事,哪里料到会给了旁人小心思。

自送情诗的那日已过去了**日,林然早就忘了,甚至连沈杳的相貌都不记得,如此‘薄情’的人,于沈杳而言,也是祸害。

今日她去绣坊选料子,想给至微做件秋衣。她无奈撇下孩子,也是担忧在心,幸而陛下仁慈,每过两三日就会让人送信过来,让她知晓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