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对这药方似是极为有兴趣,甘愿试药也说了出来,穆凉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颔首应下:“有劳您了,您有要求,但可提来。”

“无甚要求,给我将药方上的药凑齐就可。”

“药早已配全,就在府内。”穆凉做事谨慎细腻,在得到药方后,就立即命人去准备,一刻都不容耽误。

老大夫满心欢喜而去,穆凉则坐在榻上不语,思考无果后,提笔写信给林肆,问及住持的身份。

那日住持道林然非良善之人,只当是揶揄一笑,如今看来,怕是有些故事了。

她回书房,将情形大致写于林肆知晓,让人快马送回洛阳。

近午时,小厮出府送信,林然捧着带刺的花回来。

杨柳桥绿,玫瑰嫣红,握在手中,红绿相间,倒觉得是抹好景色。

穆凉见她忘了早间的事,也不再提及,至于沈杳处,她着人送话去,莫要再见林然。下次再出府,就让人盯着些。

林然将花插进瓷瓶里,白瓷莹润,又不多见,玫瑰开得艳丽,夏日里感到阵阵香气。她拉着穆凉凑近闻了闻,道:“阿凉,你觉得香不香?”

“很香。”穆凉淡笑。

林然嗅了嗅鼻子,又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转向穆凉,鼻翼微动,嘀咕道:“阿凉,你身上也好香。”

话转得太快,穆凉跟不上她,心跳漏了一拍,林然就凑过来了,停在她耳畔:“阿凉身上的香气很淡,好闻,这个玫瑰花香气浓郁,不好闻。”

人自有体香,香气因人而异,林然日日闻得都是穆凉身上的香气,日日相处,喜从心底出。

她潜意识里夸了一句,穆凉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反是林然好奇道:“阿凉,你身上熏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