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还早,老子上朝的时候,寅时就起了,还有别喊老子岳父,听不习惯。”穆槐不耐,见她又是一副迷惑不解,懒得再说,抬脚往后院走去。

府里没有练武之地,穆能带着她往园囿里走去,让人将花草都拔了,摆上练武的兵器,挑了把轻盈的剑给她,“跟老子试试?”

林然使劲摇首,“我不会,您来、我看着就成。”

“老子来给你演戏的?”穆能瞪她一眼,直接将剑丢给她。林然苦恼,她就未曾见过这些,如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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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方亮,东方露白,穆凉醒来时,习惯地向里侧去摸索,今日一摸,空无一人。

林然并非勤快的性子,不会早起,大多时候都是被她唤起的。没有见到人,她唤来婢女问清楚。

一问才知被父亲拖去练武了,她醒过一阵道:“跟家主说,无事回来用早膳,崔大夫要来诊脉。”

如此,也算解了林然的围。

起榻后半个时辰才见林然无精打采地走回来,后面跟着面色铁青的穆能,不用说,她又将人给气着了。

穆凉就当作没有见过,笑着唤人过来,吩咐婢女摆好碗筷,穆能坐下后,大吐苦水:“你就这么惯着她?”

“不惯着,还打不成?”穆凉温温一笑,给林然盛粥,又对她道:“吃过饭,带你去绣坊看看。”

林然一听来劲后,忙不迭点头,她有些怕了这些新来的岳父,蛮横不讲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待见她。

两人说定后,穆能又沉了脸色,“去哪里,我还没教完。”

闻言,林然一颤。

“父亲教什么,若想练兵,不如教一教府里的护卫,他们定然乐意,林然就不必了。本就是女儿家,学那些做什么。”穆凉不动声色,柔声细语,听得林然连连点头。

穆能脾气硬,吃软不吃硬,穆凉温柔说话,他不好扯着嗓子喊,扬头喝了一大碗粥后,撩下碗道:“随你们,明日卯时我再来。”

林然丧气,托腮连早饭都不想吃了,穆凉摸摸她的小耳朵,“不听他的,你不起来,他又不会拿你怎样。”

“阿凉,岳父是不是脾气不好?”林然忐忑,崔大夫脾气不好,这位岳父更差,关键是崔大夫是文弱大夫,岳父是武人,嗓子一扯,几丈外都能听得清楚。

几乎穆能来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尤其是穆能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嫌弃。她虽记忆不好,却不是傻子,知晓谁对她好,谁对她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