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最后一面,说了些什么?

凭着秦宛的心智,应当是让长乐活下去,感情一事,让人想不通透,秦宛以什么话让长乐安稳地活下去,而不是殉情。

或许阿凉口中的二人感情过于美好,让她以至于长乐失去秦宛就会活不下去,再观陛下与洛郡主。洛郡主死后,撑着陛下孤独活了这么多年的意念,就是洛家的冤屈。

脑袋里的疼意一浪翻过一浪,手中的书如千斤重,直到重到掉入地上,她幡然醒悟,看着外间萧索的秋景,再过不久就是中秋佳节了。

或许陛下该派心腹去赏赐些节礼,顺势打探下情形。

她疼得坐不住,让人去请来崔大夫,少不了一顿聒噪的训斥,见到他来后,她陷入一片黑暗里,崔大夫的唠叨声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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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景色不如春日,赏玩之景也是三两,方到府上做客的陈至微一脚踢坏菊花。

菊花品种多,品级不同,官宦后宅能拿出来待客的,必然不是俗品,奈何经不住她一脚踢。踢过之后,她甚是不解,反道:“它怎地就坏了。”

主人家气得脸色发青,花费多日才得了几盆好花,婢女小心照看着,不想摆出来方过一个时辰,就被这位祖宗踢坏了,

瞧着那双小短腿,竟有那么大的力气。她瞪眼,陈至微就往穆凉身旁缩去,胆怯道:“我让阿婆赔你,莫要生气。”

穆凉神色淡淡,瞧她吓得不轻,就像林然对她的评价:窝里横。

她平静地将孩子抱起,淡淡道:“是至微的不是,夫人也莫恼,宫里此花甚多,我这就让人搬来赔您。”

一盆花惊动皇帝,就有些小题大做了,偏偏穆凉又是愧疚之色,主人家气憋胸口,想起今日办宴的目的,就只好忍了忍,换作一副笑颜:“穆郡主言重了。”

陈至微心虚,在宫里多日,不知晓东西还有她碰不得的,怏怏不悦地靠着穆凉,失去玩闹的心思。穆凉端坐,捏着她的小鼻子:“甚事找你阿婆,可有用?”

“无用。”陈至微耷拉着脑袋,不愿动弹,瞧着远处的菊花,低声道:“下次不踢花了。”

“知错就改才好。”穆凉安慰她几句,又放她落地,拍拍她的脑袋:“去玩。”

“我想貂。”陈至微不愿走,吵着要貂,穆凉皱眉道:“貂不在,回府才能看到,你自去玩。”

“不好玩。”噘嘴不愿走,穆凉无奈,又抱着她,拿了些点心哄她。

在侧的夫人见到穆凉皱眉,都跟着屏息,再见到主人家也是不悦,也不好再随意说话。

为一盆菊花,闹得不快,也不知这位夫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