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不信她的托词,俯身下拜,而后直起身子:“玄衣的死,至今没有查明白,我猜测是有人故意让您离开洛阳,指不定您前脚离开,后脚太后就身子康复,长乐归京,我如何招架得了。”

她不提旁事,先言明自己无用,无法抵挡太会之势。

“你别将朕当作三岁孩子,太后的病却是真,长乐回来又如何,你掌洛阳十万兵马,还怕她不成。那些文臣,你自有对付之法,不必自谦。”皇帝戳破她的小心思。

林然懊恼,跪坐在小腿上,生着闷气,见劝不动陛下,回缓道:“不如林然替您去?”

“你去?送人头去?”皇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冷笑几声,俯视着她:“你若将自己的功夫捡起来,再来主动请缨,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什么?”

林然羞得脸色发烫,陛下的话不无道理,泄气道:“我能做的事多了。”

“自然是多,首先就是跪算盘,跪得不亦乐乎。”皇帝不加掩饰自己的笑,林然自弃道:“不懂陛下说什么,我这不是给您也跪着。”

“少来糊弄朕,你跪的是地砖,不是算盘,赶紧滚,朕还有奏疏要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