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来爱开完玩笑,陈知意也没有存疑,只淡淡道:“我嫌弃你。”

洛卿不说话了,将外衣还给她,动了动筋骨,唇角惨白,起了很多白色的皮。陈知意知她身上的疼是连日奔波而来的,动了动嘴巴,拿了水给她喝。

喝过水后,洛卿起身去看地形,陈知意却拿了药酒给她。木头人陡然关心人,就令人很感动,洛卿丝毫不同她客气,伸出手给她:“你上药。”

洛卿手腕处肿了,掌心数道划痕,严重的地方透着血丝,陈知意扫了一眼后,没有拒绝。

药酒摸到伤处,洛卿疼得嘶嘶两声,陈知意揉伤的动作就轻了很多,见她疼得狠了,不忘吹了吹。洛卿无心与她玩笑,疼起来就不说话了。

陈知意见她不耐疼,就好奇道:“你不耐痛,战场上刀剑不长眼,挨一刀比这更疼。”

“你以为我是你,自己冲锋陷阵。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伤。”洛卿忽而生起几分委屈来,抽回自己的手,起身不想理会这根木头。

她莫名生气,令陈知意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手心,还残存着洛卿的温度,她这是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