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意手脚冰凉,将短短一封信看过数遍,痛苦之色溢于言表,握紧了那封信,就像陡然遇到浪潮,整艘船陷入漩涡中。

她未曾开口,就觉得心口处一阵剧痛,抓住传信的衣领:“究竟是怎么回事?洛公为何要谋逆?”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来送信罢了。”信使吓得失魂落魄,浑身发抖。

陈知意感觉到阵阵眩晕,抬脚就往外走,玄衣急躁道:“殿下。”

一句殿下令她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面前焦急的下属,“我要回洛阳。”

“回去容易,可突厥在城外叫嚣……”玄衣讷讷出声,对上她悔恨焦急的眸色后,心虚地垂首。

然而沉浸在绝望中的人已然听不进去劝了,她回身去取配剑,麾下将士不明所以,玄衣不敢提洛阳的事,几步跟着她,“殿下,要去,属下陪您去。”

陈知意阖了阖眸,半晌无语,任风沙拂面,她彷徨站定:“十三城……”

凡有军职的将士都跟了过来,不知发生何事,茫然地看着她,见殿下痛苦之色,都跟着担忧。

玄衣恐会引起暴动,忙扶住殿下入内,她极力劝阻道:“属下代替殿下入洛阳,您要办的事可告知属下,眼下您回去,就是谋逆。若洛公是冤枉的,您回去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