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谢扶疏非但未出力,反而让四皇子将事情扩散出去了,外头养的就是不一样。”郑氏冷笑了一声道。她在李令节跟前吃了亏,却连倚老卖老也是不敢,最后将一腔怨气发到了谢扶疏的身上去。

“你给我闭嘴!”定勇公怒喝了一声,面色通红,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堂中的人,四房的人都来齐了,连平日里不回谢家的驸马谢玄晖也露了个脸,他哼了一声,又道,“这已经不是二郎自个儿的事情了,若是谢家真出了这等不伦的事情——”谢运的话语蓦地一顿,望着谢扶策的眼神森森然。

平日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可现在,各个心中都清楚。话是从谢扶策自己口中出来的,那些诗词歌赋也是他的笔墨,根本不由他狡辩。谢扶策一颗心突突的,他索性堂前一跪,开口道:“儿对扶风是真心实意的。”

“混账!”谢运被谢扶策气得够呛,直接一脚踹过去。

谢扶策闷哼了一声,依然是挺直了背脊。他知道自己喝酒误事,可是经由同伴一劝,也想明白许多。现在也只能走这个法子了。他苦笑了一声,涩然道:“扶风并非我谢家血脉,此举有何不可?”

谢运冷冷地瞪着谢扶策,还想踢一脚,却被郑老夫人给阻住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如何收场?”

“昭阳公主那边不行,还有衡阳长公主。我去求求她!”郑老夫人咬着牙道。她与衡阳并不和,自家儿子还站在衡阳那边,更让她气愤无奈。心中的恨并没有随着时间而逝去,偏偏现在,还要求到衡阳头上,怎么能不气?不过此事关系着谢家儿郎的名声,且还有几个女娃尚未议亲,她必需忍下这口气。

“我家公主生病了,怕把病气过给母亲。”谢玄晖深深作揖道。

“四弟,你这是什么话?”谢玄威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