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你怎地出来了?”谢扶疏柔声道,她握住了昭阳公主发凉的手,又从她的手中将伞接过。

昭阳公主莞尔一笑道:“下雪了。”她腾出手凑到了唇边呵了一口热气,又抬起来拨了拨谢扶疏肩上和发丝上的雪花。“等明年春来,我不知如何了。”她又轻轻叹息了一声。

两人并肩走在道上,倚玉等人自觉退让。

这短暂的路途像是一辈子般漫长,谢扶疏记不清自己跟昭阳公主说了什么,她回神时,抬头望着昭阳公主府的匾额眨了眨眼。冷不丁听到了耳畔的一道低喃:“到家了。”

裘衣沾雪,颇为潮湿,散发着寒气。

入了屋中,炭火的温热扑面而来。谢扶疏催促着昭阳换一身衣物,等到两人都料理干净,她才开口说起怀和堂中发生的事情。

她道:“在怀和堂中,花星河和一个鲁家人都来找了我。”

昭阳公主挑了挑眉,应道:“花星河又是为了‘朝露’?”

谢扶疏点了点头道:“花星河颇为小家子气,他不高兴了,便故意放出了一只蛊虫。”在巴国来使前,太子对花星河颇为推崇和期待,使得她也以为花星河能给昭阳公主带来一线生机,可如今看来,却是太子看走了眼。

“巴国的使臣很快就要离京了。”昭阳公主摇了摇头道,“兄长本想让花星河留下来,可我觉得不需要了。”

谢扶疏闻言,附和道:“花星河未必可靠。他如此看重那把匕首,或许是匕首中藏着什么?”顿了顿,她的思绪又转到了昭阳公主的身上去,“经过一段时间的药浴调理,你的身体好转些许,可终究不能根治,几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