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园?京城?”司马休皱了皱眉,听说了但也没有去了解。连常家和郑家的人都得罪,还是姓元的,莫不成是——司马休心念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也没有跟司马蕴说清,只是低声问道:“你们碰面时都聊些什么?”

司马蕴思忖了片刻道:“王妹妹跟她们比较谈得来,她们对漕运盐商之事比较感兴趣。”

司马休点了点头,笑了几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眸中精光一闪,低头对上司马蕴茫然不解的视线,他道,“那两位姑娘初来乍到,不识扬州风土人情,你就经常上门拜访拜访,带她们瞧瞧我们扬州的繁华之处。”

司马蕴不是很明白自己父亲话中的深意,但是一想父亲让自己多多上门拜访,意思就是会庇护着她们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回到院子中,她将这事情说给殷星摇听了。殷星摇只是勾唇一笑道:“如伯父所言就是了。”殷星摇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前些年司马蕴从外头捡的,便一直带在了身边,司马蕴对她颇为信任依赖,就连上雪园拜访时送的礼物,都让殷星摇来挑。殷星摇也不含糊,直接取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只“冰池银蟾”。

司马蕴到底是女儿家,怕虫兽得紧,见状赶忙摇头道:“哪能拿着个做礼物的?”

殷星摇眯了眯眼道:“此物可入药,谢姑娘的身上有药味,应该是个医师,她会需要此物。”

“为何不是吃药时沾染的?”司马蕴问道。

殷星摇笑了笑道:“不一样。”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我的这只小药貂儿,它的嗅觉不会出错。”司马蕴见殷星摇说得有眉有眼的,渐渐被她给说服了。只是临行前,还是捎上了另外的东西当做礼物。

等她们上门的时候,迎接的是满脸笑容的杨庆。

“不巧了,我家主子有些事情,不便见客。”

“这样啊——”司马蕴也不强求,只是东西带来了,没有带回去之理。她将东西递给了杨庆道:“我们与元姑娘、谢姑娘相谈甚欢,当时忘记备见面礼了,此回补上。”

杨庆笑容更加温和憨厚,他道:“我会传达二位姑娘的好意。”等送走了两位客人,他也不敢有所耽搁,直接将东西送到了谢扶疏和昭阳公主那处。

谢扶疏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呢,还是闲着没事的昭阳公主拆了礼盒。

“这是蟾蜍?”昭阳公主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古怪。

谢扶疏瞥了一眼,脑海中便浮现了“冰池银蟾”四个字,她眸光一闪,沉声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杨庆忙道:“刺史府上的司马蕴姑娘。”

昭阳公主望着谢扶疏的神情,心中也有了数。她漫不经心道:“应该是殷星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