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江燃摇了摇头,哂笑了一声道:“哪有这般迅速。”

那少年撇了撇嘴,面上略有些失望。他转向了出神的郑鸣鸿,推了推他道:“鸿哥,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生病了?”

他只是随口一问,哪里想到郑鸣鸿忽然间发起脾气来。郑鸣鸿怒声道:“谁生病了?大爷我好着呢。”他踹了那说话的少年,还觉得不解气。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面色略略发白,黑眼圈颇为浓郁,怎么看都是一副精神不足的模样。那无端被骂了一顿的少年也不服气,但是不敢挑战郑鸣鸿的权威,只是在私下嘟囔两声便闭嘴了。

郑鸣鸿确实是生病了,还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病。他找人试了好多次,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除了自家的小厮,他也不好跟旁人提起。踢完了那少年后,他忽然间觉得索然无味,坐下来喝闷酒。这酒一喝可就不得了了,三杯下肚,他突然间干咳起来,还吐出了一团团黑红色的血块。郑鸣鸿眼前一黑,心中大怒,他喊道:“怎么回事?有毒?”他脑袋里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那群纨绔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有的吓惨了,直接找到后门溜了,有的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做什么好。还是钟江燃沉稳一些,站出来道:“先把鸿哥儿送到我家医馆去。”钟家做草药生意,名下当然也有医馆。钟家本也以医道传家,只是到了他祖父就断了,只全心放在了生意上。他们七手八脚地将郑鸣鸿给扶到了钟家的医馆,还插了个队,哪想到那坐诊的老大夫一捻胡须,摇了摇头道:“病因不明。”

郑鸣鸿的侍从都是些嚣张跋扈眼中无礼法的,听了老大夫这话就想发作。只是瞧着边上的钟江燃,还是忍了下去。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最后决定先将郑鸣鸿带回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