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不是来关心关心父皇嘛?”昭阳笑道。

明德帝斜了她一眼,道:“你什么心思,父皇还能看不出来?说吧,这回来是为了什么?”

昭阳展颜一笑,她道:“既然被父皇看穿了,那女儿便直说了。”顿了顿,她又道,“女儿都被人欺负上门了,父皇您还气定神闲的呢?”

儿女们一个个长大,一个个变得疏离,只有从昭阳的身上,明德帝能享受着被依恋的感觉。他笑了笑道:“是谁欺负朕的小公主?”

“还不是那些个臭道士?”昭阳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还斜了寇玄真一眼。

说到此,明德帝也明白了,昭阳是为梁全真一行人来的。他问道:“那些道士如何了?”

昭阳闻言面色一沉,她道:“那些个道士说白玉楼有邪祟作怪,但是白玉楼的匾额是我亲手所题,难道镇不住那些妖邪?还是说他们觉得我妖祟缠身?”说到这里,昭阳的神情又有些恍惚,她道,“我自出身后,身子骨便如此,难不成真的是邪祟在暗中作怪?这才会害死母后?又连累了兄长?前阵子还有道士宣称皇兄的宅子里有鬼怪……”

“你这是哪里话?”明德帝面色冷峻,先皇后与昭阳为何如何?他心中极为清楚。可要是有些人将这事情宣扬出去——言语伤人,更加重昭阳的忧思。他转身望着寇玄真,沉声道,“寇天师在此,仪儿你可听他说说。”

寇玄真立马笑道:“公主乃千金之躯,贵不可言,怎会有邪祟?定是那些人胡言。”

昭阳的手按住了把手,咬牙道:“真的?”

寇玄真看了看天子的脸色,郑重地颔首道:“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