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蔚然,程璧一直有一种特别矛盾的心理。

这大抵源于她那种偏执的独占欲作祟,从小到大程璧一直把蔚然独属于她的领域里,是她的所有物,是他的妻子。蔚然的一切都只能是她的。

后来蔚然离开她,这让程璧开始焦躁,开始不安,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觉,一把一把的掉头发。

这种焦躁在得知蔚然和江静好在一起之后被推上了一个极高的峰值。

于是程璧那偏执的独占欲又开始作祟,使她做出一系列不可挽回的事情,同时也把她自己推她任何水喝,如果不是有一扇窗户能看到外面太阳升太阳落重,蔚然都要觉得自己是死去了一样。

如果不是程夫人他们回来,蔚然相信程璧一定会把他关到死不可。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蔚然都活得胆战心惊。

八岁那年,胆子很大的程璧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用枕头把她蒙住,使劲使劲的捂着她,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的陪伴了蔚然一整年,让她每天晚上都害怕睡觉,每每睡着都会做这个噩梦。

这都不算什么,蔚然记忆最深最深最深的一次是她九岁那一年,同样的也是程夫人不在家的时候。

也不知道程璧小的时候为什么胆子会那么大,现在想想也许不是程璧的胆子大吧。

程家那么多佣人保镖,都是程璧可以随意差遣的,当初那些恶作剧,应该都是程璧指示其他人来做。

九岁那年的程璧偷偷的往蔚然房间放了很多条蛇,以前蔚然一直认为那些蛇是程璧抓的,现在想起来那些蛇很有可能是程家的佣人或者保镖帮她弄来的。

毕竟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纵使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抓到那么多条蛇,哪怕它们是没有毒的。

那些时候永远都是蔚然的阴影于噩梦。

程璧把那些蛇放到她的床上,房间的地上与衣柜里。

还把蔚然房间的门锁上不让她出去,让她和那些没有毒的蛇一起待在一个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

当时蔚然吓得都尿裤子了,哭了又哭,无论怎么哭怎么喊都没有人来救她。

时至今日,蔚然最怕的动物依旧是蛇。

后来慢慢的两个人都长大了,程璧依然会欺负她,但是方法方式的收敛了很多,做的也更加缜密。

以前蔚然太小没有反击的能力,慢慢长大了蔚然又要顾念着程夫人的恩情不能反击。

终于等到现在,蔚然不用顾念程夫人的恩情,又有足够的能力去还去反击,最想做的当然是实现小时候的梦想把程璧暴揍一顿。

等到蔚然停手的时候,程璧已经连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总体来说蔚然打人还是很讲究技巧的,她挑的都是一些不容易显示出来的地方,下的黑手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程璧我们两清吧,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至于王缕缕那边我会叫她适当停手的。之后你怎么样就是你的问题,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如此一来我也算是不愧对程夫人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

蔚然拿出钱包,看了看她包里仅有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塞到了程璧的口袋里。

“给你的医疗费,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