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会议室,刚刚结束例会,现在会议室只有她们两个人。

窗外阳光灿烂,室内却阴霾丛生,这阴霾来自每个人的内心,像枷锁让人束缚。

冯芜的话让蔚然下意识错开视线,半晌,才若无其事道:“在这件事情上我谁也不相信,冯姨我不是不信的为人。我只是太在乎她了,我害怕失去她,我不能失去她。”

“你不能失去她,那你有想过我吗?我就可以失去你吗?你有想过我在国外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出国吗?小蔚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却可以站在旁边若无其事地指责我。”

冯芜略一抿唇,轻轻地叹口气,眨眨酸涩泛红的眼睛,说:“有时候真恨不得掰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没装东西。”

蔚然静默一瞬,言归正传:“冯姨我还有事先走了。”

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吗?冯芜一笑,难得又两分自嘲。

多年前。

冯芜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家伙动心的时候,兴奋的一整夜没睡觉,就想起来后去告诉蔚然。

当冯芜赶到成家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蔚然,只见到了那个一直和她以好闺蜜组成的程夫人。

那时候的冯芜还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对程夫人也是完全的信赖。

遂问道:“姐,蔚然呢?我有个事情要告诉她,很重要的事情,她去哪儿啦?”

程夫人但笑不语,一直打量着冯芜,把笑吟吟的冯芜看的浑身发毛。

“姐,你笑什么呀?你快告诉我蔚然去哪儿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程夫人慢悠悠道:“哎,蔚然能去哪儿啊?又跟我们家程璧出去了,你可能不知道蔚然特别的粘着程璧。这些天还跟我说长大以后要嫁给程璧呢,我没想到啊,我竟然给自己的女儿养了个童养媳。”

听到程夫人的话,冯芜立刻变了脸色,嘴巴张张合合竟不知该说什么。

程夫人继续道:“虽然程璧不喜欢蔚然,但是没关系,蔚然是我精心培养的,将来也只能嫁给程璧。冯芜你说对不对?”

“可是,可是这种事儿不应该先经过程璧和蔚然的同意吗?强扭的瓜不甜,不喜欢不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姐你不能,你不能毁了程璧啊!”

程夫人:“谁说我是在毁了程璧,我是在帮她,蔚然符合程家对女媳的所有准则。所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嫁给程璧,还是说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想她们两个结婚是另有所谋吗?”

“我……”冯芜抿唇,有些说不出来,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包。

程夫人一向强势,在她们的这个闺蜜团里冯芜一向是相对弱势的,在面对程夫人的时候她很多情况下是不敢直接反驳的,一是身份地位的悬殊,二是性格上的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