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1 / 2)

作品:《朕的爱妃太能卷了

皇上闻言,更是不悦。

送到他餐桌上的食物,居然有腥得不能入口的,这必是御膳房大师傅之过,中间经手的小太监也疏忽大意,全都该罚。

特别是对饮食这么没要求的人也食不下咽,更令他心疼:「把桌上的河鲜都撤下去。」

撤下去后,相关人士要如何罚,不用他说梁遇寅也懂。

按皇上的习惯,整桌子菜都是要撤换的。

这是顾念到大皇子刚散学,饿得前胸贴后背,才只撤下河鲜。

「母妃……」

谢昭一脸懵,内疚又疑惑。

因为那个菜是他尝过,觉得鱼肉十分鲜美才让宫女夹一筷子献给母妃的,难道他的味觉坏了?还是说那鱼有一部份是好的,剩下是坏的?那也十分膈应人了:「是儿子不好。」

「不怪你,」见梁遇寅上来撤菜,姜娴叫住他:「也等一下,先别撤下去我。」

她打开自己系统面板里的状态栏。

【查询宿主状态——

位分:妃

待遇:妃

子嗣:1

刑罚:罚跪、抄书(尚未解锁108项酷刑)

状态:有孕,过度活跃,味觉敏感

系统评价:有子有宠,深受皇帝和皇后的信任。(皇后对宿主的好感度高于对皇帝的,宿主你干了什么?)】

看到自己的状态,姜娴心中大定,道:「也许不是御膳房的师傅没把鱼肉处理好,是我身体不适,尝东西变了味。」

这一听还得了,皇上立刻传太医。

在太医来到之前的路上,皇上还是着急,便把那两道鱼肉放下去,叫梁遇寅仔细的尝一遍,又命人重新做两道带鱼肉的菜来,补偿给昭儿。

梁遇寅如临大敌地把挨个部位的鱼肉吃一遍,仔仔细细的把味道尝透,才如实禀报:「回皇上的话,奴才并未尝出鱼肉的异味,也未有腥气,但也怕是奴才的舌头粗糙迟钝,还是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师傅仔细地做,免得扫了娘娘用膳的兴。」

哪怕鱼肉是好的,也不能是主子的味觉出错了。

要不要发作下人,端看这个主子的心肠如何。

「那想必是我的味觉出问题了,不要吓到了御膳房的师傅,就让他加一道清淡些的菜式来吧,就要做这两道鱼的师傅给我做。」

无故撤菜,御膳房肯定能收到消息。

即使不罚,厨子肯定也要担惊受怕半天,打工人最能共情打工的,既然是自己的原因,何必让底下领月例银子的忐忑害怕?她指定要这厨子做,便是发出一个信号,让他晓得自己没得罪上司,上司还要用他。

不一会儿,太医就和新做的菜一起到了。

双菇烩白菜和肉末细粉,看着简单,一尝却是下了功夫的,清爽而不寡淡,也能尝出蔬菜的鲜美。姜娴简单夸两句,说了句赏,便让太医为自己诊脉。

太医的手搭在脉案上片刻,眉头从紧皱到舒展开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淑妃娘娘已经有喜一月有余,孕妇口味有所变化也是常有的事,娘娘的胎相稳定有力,臣只需开一些安胎药让娘娘服下即可。」

接着,太医又问了淑妃娘娘的月事状况。

「是了,娘娘的月事向来很准,这个月却只有一点落红……」

太医说孕初期轻微的见红现象是正常的,只是需要长期观察,超过三天就不妙了。

「都说妇人在孕中的口味是随肚子里的孩子走,看来娴儿你这回生的是个不爱吃鱼的。」听到太医再三保证姜娴无碍,皇上才找回了说笑的心情,又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再育一子,喜色

更是从眉眼处湛然溢出。

谢昭却忧心忡忡:「鱼这么好吃,妹妹怎么不爱吃呢?一定她不喜欢这种做法,下回叫御膳房换种做法,让妹妹尝尝炖鱼汤。」

他爱吃鱼,觉得鱼是最鲜美的食材了,便想把好的也向家人分享。

皇帝逗他:「你怎么知道是妹妹不是弟弟?」

「太华可爱,但她住在建章宫里,见面机会不多,儿子想要个能朝夕相见的妹妹。」

谢昭此话不假,他的玩具毫不藏私,向来是随妹妹挑选的。谢晟就没有同样的待遇,想玩他的玩具,得做作业来换——做他自己的作业,谢昭不需要代做作业工具人,他只是喜欢向兄弟姐妹分享学习的快乐。

雪白软糯的妹妹!

和母妃一样漂亮可爱的妹妹!

谢昭的目光落到姜娴尚未隆起的小腹,巴不得立刻就能和妹妹一起玩。

「皇上呢?希望这次是公主还是皇子?」

都是孩子话,姜娴望向皇上:「如果皇上要让公主去和亲的话,我倒盼着她是个皇子了。」

如果皇上漏出半点「和亲是公主责任」的意思来,那她只能逆天而行一回,提前选择胎儿的性别,免得姑娘来人间只享前十来年富贵,最后却落得远嫁塞外的下场——在科普和亲政策时,人们从功能、动机、经济、文化和历史作用来多方面评价,却独独遗漏了当事人的意愿。

姜娴相信其中肯定有心甘情愿为母国和平付出的公主,但她只是区区凡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打工人,和亲再好再伟大,她也不舍得女儿去。

「燕赤已两朝没有和亲的先例,在朕这一朝也不会有,娴儿尽可放心。」

察觉出姜娴话里暗藏的不安,皇上盖住她的手,声音沉沉的,却很有力:「无论你这一胎是男是女,朕都保他一生富贵平安,哪怕朕去得早,昭儿是你所出,晟儿和你亲近,祈儿还小,他们想必也不会苛待弟弟妹妹。」

古今帝王无一不渴求长生,他为了安姜娴的心,竟是毫不避讳地谈起生死。

皇上听说过怀孕的妇人易多思忧虑,便牵着她的手,很认真地安慰起来。姜娴很给面子地听了一会,片刻才哭笑不得:「皇上这是把我当瓷人哄了,我生过一胎,这回有经验些,怕是不怕,只忧心这回生的是公主,女子才知女子不易之处。」

爱自己的儿女,必会考虑到细微处。

可惜钢铁直男皇帝没懂这点情怀,他说:「再有经验你也是朕珍而重之生怕碰碎了的宝贝,女子不易是指寻常女子,朕的公主必然万事顺心称意,一生容易。满打满算朕就两个女儿,等长大了京中好儿郎随她俩挑选,不合心意了随时撤换,公主和驸马有君臣之别,谁敢要她守规矩?她要是想,公婆也得每日去给她晨昏定省,府上得按着她的规矩来。」

皇帝一番豪情万丈的宣言,充分表明了他是如何双标的。

谢昭听得一脸呆滞。

姜娴不由笑了:「如此纵容,不怕臣子们说公主该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居然如此不守女德?」

「该为天下人表率的是朕,她不过一小女子尔,谁敢为难朕的明珠?如果她纵马车过闹市伤人,朕是得好好管教,别的事,干了也就干了,不必细究。朕登基后勤政爱民,无暇荒Yin,就当公主殿下是朕行走在民间,代朕享受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