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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练什么(1 / 2)

作品:《养大的娃重生了

“弥珍、弥珍、我同她不熟悉,不过她配不上殿下。”明姝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弥珍与那些女子相似,都是接过客人的。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会儿还是没有想明白殿下为何觉得弥珍不错,这么多年她对殿下也算是熟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性子大变。

奇奇怪怪。

“等她进府后就熟悉了,过几日珑安郡主入宫,你可想去见识见识?”秦棠溪含笑道。

提及秦见晗,明姝的心思就变了,抛开弥珍不论,秦见晗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我也可以去?”

“自然可以的,不如今日带你去选些衣裳?”秦棠溪睨她一眼,小姑娘情绪转得很快,说起秦见晗就抛弃自己了。

“衣裳?”小姑娘嘴角翘起,喜上眉梢。

话音刚落,平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殿下,外间有信来了。”

信被平儿送了进来,道:“王妃回来了,说是昨日到的,今晨去拜见太后,没成想,太后说身子不适,不见她。这不王妃就使了信来,问一问太妃的身体可好。”

王妃指的是信安王的妻子。

信安王与先帝同辈,先帝为长,他为幼,不过前些年病死了,留下王妃一人还有几个庶女。

王妃本在封地上,去年染了病,封地上的大夫没有办法就劝她来京救治,这才到了洛阳城。

秦棠溪将信看过之后就吩咐平儿:“你拿着公主府的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缺什么药材就来公主拿。”

平儿答应了,回身就出去准备。明姝闻言觉得奇怪,“是信安王的王妃吗?”

“你知道?”秦棠溪笑言。

明姝不说话了,说甚错甚,她就是一花楼女子,怎会知晓高门大户的事情。

小姑娘欲言又止,秦棠溪也不追问,叫人去准备出府的事宜。

临出府的时候小姑娘又奇怪道:“殿下近日不忙吗?”

“陪你不好?”秦棠溪扶着她的手,目光扫了一眼府外的行人。

小姑娘心思浅,开心地笑了笑,欢快地上了马车。

长公主不问朝政,流连花楼女子的事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手中请安的奏疏就看不下去了。

“阿姐这是换了什么性子?”

荣昌侯借故道:“既然她懈怠,不如陛下趁机夺回朝政,上次枢密院替补一事换了长公主人,您损失颇大。”

皇帝坐在龙椅上,想起那些屈辱自然记恨在心,心中还是放心不下,道:“若是她故意为之,引朕上当,岂不随了她的心意”

阿姐心思了得,宠爱花楼女子虽说有些荒唐,与旁人做的离经叛道之事比起来实则算不得什么,且先帝先例在前,阿姐的事情就有例可循。

这么一想,总觉得阿姐就是故意做出懈怠的样子。

半晌后,她依旧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便道:“侯爷派人去盯紧些,另外信安王妃回来了,您也让人去盯着些。”

“陛下盯着她作甚?”荣昌侯不明白,信安王爷早几年就去世了,王妃孤苦一人又无儿女,孤家寡人并无威胁。

皇帝摆手,“她与安太妃书信来往密切,总有些名堂在里面。”

荣昌侯被这么一提醒就想起了些往事,道:“信安王妃曾有一女,早逝后就一直并无所出,她与太妃关系尚是不错,可是想什么招对付陛下?”

“先盯着些,朕出宫一趟,会会阿姐。”皇帝内心烦躁,面对看不清的局势心中总是不宁,阿姐到时在玩什么招。

荣昌侯离开后,皇帝换了衣袍后,扮作世家公子出了宫门。

正在衣铺里的两人倒是没有什么其他心思,明姝肤色好,不管什么颜色都能驾驭。秦棠溪好似是故意的,给她选了红色苏锦海棠如意的料子,又吩咐店家做的精致些。

出了衣裳铺子后,再走几步就是玉石铺,两人刚走进就看到了不速之客。

皇帝在选压襟,圆润的玉石触手生暖,摸着也很光滑,店家却道:“这类玉石是上乘的,若是作为压襟,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无妨,就选这个。”皇帝心不在焉,她又不缺银子。

店家见劝不动就让人拿下去镶刻,见又来了贵人后疾步迎了过去,没想到小郎君先他一步靠过去:“阿姐。”

明姝瞧见皇帝后就下意识在屋里寻找,竟没有看到秦见晗的身影,皇帝出来玩竟然不带她。

秦棠溪借故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侧带了带,略显不快,面对皇帝也少了往日的恭谨:“公子怎地出门了。”

“阿姐出来享乐,我就不成吗?明姝姑娘好像又美了些,果然,公主府的水土很养人。”皇帝阴阳怪气,吩咐店家去取玉钗首饰,道:“碰面也是有缘,明姝姑娘可有看重的,我送你可好?”

半道杀出了皇帝,长公主少不得剜她几眼,道:“公主府不缺。”

皇帝眄视长公主,“我送她,又不送阿姐,阿姐是醋了吗?你且问明姝姑娘愿不愿意要。”

矛头直指明姝,店家都不敢随意插话了。

明姝左右看了两眼后,果断向殿下处靠了靠,耷拉着脑袋都不敢说话。

小姑娘胆小如鼠,连看人的勇气都没有。

皇帝嗤笑:“阿姐真凶。”

秦棠溪笑言:“规矩好罢了。”

皇帝只得放弃,拂开店家送来的玉饰,明姝觑她一眼,皇帝无事盯着她作甚。

秦棠溪不管皇帝的想法,让店家选了些玉钗步摇送至公主府,这才牵着小姑娘回府。

皇帝一步不离地跟着回公主府,跨过门槛的时候,长公主开口道:“去将珑安郡主请来。”

皇帝不悦:“喊她来做甚,无故扰了清净。”

明姝听出关键点,皇帝不喜欢秦见晗?她看向皇帝,果然,对方面色不喜不说,眉头紧锁,显然很抗拒长公主的提议。

长公主笑了笑,“好,不过府里新进了人,陛下可要见见?”

皇帝这才展了笑颜,“见见也成,阿姐这是割爱?”

“陛下喜欢就成。”长公主轻飘飘一句,眸光示意平儿将人引来。

厅内设置好筵席,皇帝坐在主位上,半晌后,安太妃闻声而来。

见到安太妃的身影,皇帝就不觉咽了咽口水,上次被安太妃算计的事历历在目,至今不想再回忆。

安太妃倒是洒脱的在皇帝下首坐下,正襟危坐后,朝着皇帝淡淡一笑:“听闻陛下来了,我特来相陪。不知陛下可知信安王妃回来了,又听闻她在找女儿,您可知晓。”

暴风雨般的开头将筵席搅得天翻地覆,尤其是太妃亲切的口吻,听得人心口发憷。

长公主垂眸不语,余光扫向偷偷摸摸出屋的小姑娘,唇角弯了弯,主动给她打掩护,顺口道:“王妃哪里来的女儿。”

“不知就好好听着。”安太妃语气不善,朝着皇帝举杯,亲昵道:“陛下不知,信安王与王妃诞下的女儿命数相克,因此将女儿送走了,对外便道病逝。后来信安王病逝,王妃就想着将女儿接回来,谁知那户人家早就搬走了,因此,王妃思女成染病在床。”

皇帝饮了口酒,辛辣得喉间发痒,安太妃拿她当三岁孩子来糊弄,不过她装作信了,痛心疾首道:“不想叔王府内竟还有这等事,朕回去后就让人去找。”

“陛下不用分神,我就同您说一声罢了,信安王与先帝情同手足,想来他二人也记挂此事。”安太妃十分惋惜,余光却见长公主神色淡漠,忍不住朝她瞪了一眼,“长公主好像不信?”

秦棠溪心系出去作怪的小姑娘,无心听着这些老生常谈的故事,略微走神就被抓包,抬眸应付道:“女儿自然信的。”

“你压根就不信,你的话可是会影响到陛下的,你若不信,陛下自然不信,陛下您信吗?”安太妃回身将矛头指向皇帝。

皇帝一怔,讷讷道:“信、朕信。”

屋里说话,平儿引着弥珍入内。

皇帝登时就被吸引了目光,然而刚看了两眼,明姝就从外面偷偷走进来。

佳人在前,其他女子便觉得庸俗,皇帝看不下去了,但安太妃依旧在聒噪,她索性就唤了弥珍近前伺候。

安太妃这才止住话题。

明姝喜滋滋地坐回原位,小心地捧着酒盏浅浅地饮了一口,眉梢眼角都染着笑,可见出去做了不少坏事。秦棠溪伸手掐住她的脉搏,使劲捏了捏,“去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啊。”小姑娘眯眼笑了笑,想都不想就将自己喝了一口的酒盏递到殿下的唇角旁。

“待会与你清算。”秦棠溪不计较她的小心思,再见弥珍依偎着皇帝就觉得有趣,小姑娘开始报复了。

酒过三巡后,皇帝醉意明显,弥珍轻轻给她揉着额头,语气缠绵道:“您喝多了,可要休息?”

皇帝不吭声,目光忍不住看向明姝,朝她招招手:“过来。”

明姝往殿下的身后缩了缩,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口:“殿下,我、我不想……”

弥珍笑着握住皇帝招手的手腕,轻轻碰上她的侧脸,“您唤旁人做什么,我哪里不好吗?”

花楼女子媚意入骨,甚至比宫里人更知道怎么伺候人,弥珍不知皇帝的身份,便不知畏惧,只当是寻常女儿家来招待。

这时明姝顺着杆子就爬,伏在殿下耳畔:“殿下,你看她,攀权附势,我、我不会的,我只留在你这里的。”

说话的间隙在她腰间摸了摸,顺势解了玉佩,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真诚地凝望着殿下。

秦棠溪没有回应她,令平儿扶持皇帝去屋里休息。

弥珍一步不离的跟着,显然是不将长公主放在心上。

安太妃此时唤住秦棠溪,目光徐徐落在明姝身上,后者识趣地离开。

明姝志不在此,悄悄出去后唤来信枝,悄悄写了密信给她:“你送去对面巷子里的胡家,就说是给珑安郡主的。”

信枝害怕,“那可是大户人家,不会信我的。”

“我就知晓你会这么说,拿着这个去,信枝你该知晓我今时不同往日了,殿下爱护我,你就挺起胸膛。你若是畏畏缩缩不去办事,到时我大可换了旁人去做。”明姝点拨道。

“别,我这就去,姑娘别换人。”信枝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将信与玉佩塞进袖袋里。

两人说话的时候,平儿看了一眼,等她过来信枝便离开了,她狐疑道:“你二人嘀嘀咕咕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