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老人忽然转头认真的审视着容钰。

他的目光冷的像是盘踞在黑夜里的毒蛇，阴凉入骨，剐的人骨头疼。

容钰藏在衣袖之下的手，紧紧的握着，漆黑的眼睛却无波无澜的和老人对视，没有一毫退缩。

那是问心无愧的样子。

老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打量的视线。

“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017，你还有二十天，任务未完成，你就要死。”

他蹲下来，干枯的充满了茧子的手摸摸容钰的脸蛋儿，终于在月光之中露出了他的真容。

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眉骨深刻，眼窝深陷，眼珠浑浊，像是最普通不过的老人，但是从眉骨到耳朵的疤痕，却让他平添了三分凶戾，也激发了他暗藏的狠辣。

他的神情是麻木的，没有敬畏的，行尸走肉一般只有狩猎的本能，让他会兴奋。

此时，他看着容钰低沉沉的笑：“017，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你死了，我会不高兴的。”

“知道了，师傅！”容钰平静回答。

她皱皱眉，后退一步，从男人的笼罩之中退出来。

“我先走了！”

她不喜欢他的怀抱，没有爸爸的可靠，也没有妈妈的温暖。

容钰走的毫不犹豫，下一刻却被老人狠狠的握住肩膀，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017，告诉我霍家的亲子鉴定结果如何？”

“……”容钰的身体差点控制不住的想要僵硬，她借着转身的动作，消化了不自然的反应，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人，问道：“莫斯师傅，你想要知道什么？组织那么厉害，不是已经拿到了结果。”

“对，身为霍琰的女儿，由你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017你下得了手吗！”莫斯盯着容钰问。

容钰知道，自己若是回答的不对，马上就会死在男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