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欣慰的同时，其实，也在心疼。

要不是经历过这么多痛苦和伤害，她怎么会逼着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一切，都是在伤痛中，被逼出来的。

南宫雪儿是唯一一个听不懂的，不过，她却听懂了一件事：“姐，你要走了吗？”

一句“姐”，差点让顾非衣泪奔。

她一把抱住南宫雪儿，声音沙哑：“我很快会回来，一定！很快！你等我！”

南宫雪儿却忍不住，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我怕你在外头，还要吃苦，还要受伤。”

“他们都欺负你，那些坏人都在欺负你，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人，姐，你不要走了，留在这里，我保护你。”

顾非衣将她轻轻揽在怀中，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柔声安慰：“照顾好外公和舅舅，我会回来的。”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人欺负了去。”

“好。”

……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战九枭和顾雯雯已经离开了。

老爷子看着顾非衣，一脸歉意：“非衣丫头这次过来，老头子连一顿饭都没给你做……”

“外公有事要忙，下次再给我做就好。”

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但外公这两个字，她必须要叫。

不确定的时候都叫了，现在已经确定身份，更不可能不叫。

南宫远却因为“外公”这个称谓，微微愣了下，脸色有点怪异。

但最后，还是温和地握住她的手，点点头：“下次来，一定要给你做很多好吃的。”

顾非衣眼角一下子就热了。

什么都不需要说，外公这个态度，已经让她感受到很多。

外公喜欢她这个孩子，就算明知道她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算自己的“外孙女”已经回来了，可老爷子还是喜欢她。

真的够了！

“我会回来的。”

最后留下这话，她在战七焰和战慕白的陪同下，上了车。

看着车子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南宫雪儿一双大眼睛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