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还皱着眉，揉了揉被撞痛的脑袋。

“你……“顾非衣真的很想骂人，可是，看清楚他这副刚睡醒的模样之后，所有骂人的话，竟然都下意识咽回肚子里去了。

他真的是刚睡醒？那刚才……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战九枭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

走向饮水机的时候，脚步还有点飘，真的像是没有完全睡醒的模样。

刚才，他真的一直睡着？

那……她的唇是被谁咬的？还有她的衣服……还有，胸口肌肤上的印记……

不可能！难道他还在睡着的时候行凶不成？骗谁呢？

“战……”

“先喝点水。”战九枭已经端着杯子，迷迷糊糊回到床边。

杯子被递到她面前的时候，他眼睛还是半闭着的，明显还想睡觉。

顾非衣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所有的委屈，变成了喝水的动力。

一口气，将整杯水都喝下去了。

看着他将杯子随意搁在床头柜上，她沉着脸，咬着唇：“战九枭，你怎么可以……”

人却已经在她身边躺了下去，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迷迷糊糊嘀咕：“早点睡，乖……”

然后，他呼吸均匀悠长，一动不动的，好像……真的睡过去了！

留下顾非衣一个人，坐在他的身边，心情复杂到极点。

这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故意装睡？

可是，她的唇，她的衣服，她的领口……甚至，身上还有被他掌控过的感觉，那种辣的气息……

难道，真的是睡着了之后，在梦中对她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