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这人变脸这么快是怎么回事？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说吧。”谈交易的语气。

“你杀了我暗神殿的棋子，但是我暗神殿也知道你不光杀了我暗神殿的人还利用深渊魔兽杀了光神殿的人。”永夜也秒变交易语气。

她抬眸。

被这说辞说的笑了。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可与我无关。”她说：“我从来没有杀光神殿之人的心思，暗神子还是要慎言才行。”

永夜有些无语。

这做了还不让人说。

光神殿的人从一开始进入魔兽深渊就一直在护着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明明可以救所有人却眼睁睁的看着光神殿的人死的死逃的逃。

这举动若说没有深仇大恨，永夜是怎么也不肯信的。

永夜越发觉得面前人虚伪比他还爱面子之外也越发觉得这人滴水不漏。

“所以？”她问。

“光神殿与暗神殿从诞生起便一直是对立状态，其中一方无时无刻都想毁灭另一方，暗神殿一直在谋划毁灭光神殿。”

姒容心内有了些猜测。

她静静的听着对方继续说。

“而千年前我们终于找到了能够完全毁灭光神殿存在的方法。”

永夜说的慷慨激昂却见对方从始至终淡淡，他也不在意。

他认为对方心内其实一定已经起了惊涛骇浪。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姒容问。

“你的存在会是关键，正好你也怨恨光神殿，你的出现便是上天给予暗神殿毁灭光神殿的最强兵器！”

说了半天对方却和她扯皮，看着多其实关键信息一点都没透露。

“所以我需要做什么？”她依旧淡淡的，一手扶美腮：“或者说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完美的计划总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

越完美其中付出的就越多。

姒容深谙此道。

在那洞察人心一般幽暗的眸子下，原本要矢口否认没有什么代价的永夜突然改了口。

他知道自己骗不了对方。

于是实话实说。

“善与恶大阵，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大阵，被覆盖在其内的人会面对人性的考验，而人性本恶，本是黑暗，是最容易被黑暗被邪恶所吸引的。”

永夜说：“我暗神殿在棋子刚诞生时便做过誓言，笼罩在其内人几乎十不存一，全数死亡。”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背靠姒容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他此时的神情。

“这是我们对付光神殿的最终兵器，如你之前所言，即便死亡这一切都会是他们自己在大阵内做出的选择，与我们无关。”

他转过了身体。

温润的脸庞带着诡异兴奋的神色。

他问姒容：“你也喜欢这样的吧？”明明是推动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造成死亡的元凶但是双手却始终未曾沾染丝毫血腥。

“你最喜欢这样的结局与过程了吧。”他再次说。

他的脸上带着越来越诡异的笑容，似乎身体在冥府待久了也变成了鬼物，周身的黑雾渐渐弥漫全身。

他走到她的面前，双眼闪过冤魂的腥红色。

姒容的视线内，永夜的人类身形已经完全消失，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冤魂。

“你不想看看人类的挣扎吗？不想看人类再善与恶之间的会选择哪一面吗？不想知道光明与黑暗到底谁才是人类真正的救赎吗？”

于是姒容也笑了。

浅显的笑容骤然变的扭曲。